“喂喂……你不能打我。”诗诗惊慌地盯着前方一脸阴沉的易翰天,小小的身子直往远处的大梁柱背后靠,生怕被易翰天拎起来毒打一顿。
易翰天不做声,只将一双赤红的鹰目瞪大,眼神中满是嗜血的凶狠。对于诗诗虚张声势的喊叫,回应她的只是他捏得咯咯直响的拳头。
诗诗习惯性地吞了好几口口水,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心中不知道把那个不分青红皂白将她和易翰天锁在一起的皇帝骂了几千几万遍:搞什么嘛!皇帝老儿不是很想让小气王爷娶什么大将军之女吗?这样的话,他应该快点儿将她送出宫才对啊!
“你以为一根柱子就能保护你?”易翰天感受到诗诗的莫大惶恐,双眼不觉危险地眯起,故意要让她更加不安。
诗诗双手攀着大柱子,小脸儿从柱子背后探出来,警觉地道:“就算你是王爷,也不能乱打人。”
“本王不能?”他的声音寒到骨子里,脸上却面无表情,只有那双异常深邃的眸子里闪动的火花昭示着他此刻被压制的愤怒。
他的声音森冷似鬼魅,惹得诗诗的心脏咚咚地跳个不停。这才没一会儿呢,她居然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开始冒汗,浑身瘫软,险些站立不稳。
她很想壮着胆子跟他硬碰硬,奈何嘴巴不争气,明明酝酿好的话说出来就变了调:“我……我是原告。”
其实她原本的意思是想说,她是原告,他是被告,被告不能打原告。谁知,话刚说了一半,便被他吃人的眼神盯得再也说不出下文。
他懒得再跟她耗时间,一个箭步上去,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她扯到自己怀中,低头对着她惊惶不安的迷人大眼睛道:“你胆子不小!竟敢状告本王‘强抢民女’?”
之前她生怕被他抓住毒打一顿,所以慌不择神。而现在,她已经被他扯进了怀里,依她看来,或许没有比这更糟糕的状况了,所以心中对于不可知未来的担忧陡然消散,相反倒让她镇定了下来。
“你捉我的时候,张叔有看到。”她仰着头,有恃无恐。
他不言,只低头凝望着她此刻无比晶亮的迷人双眸。
“张叔是我们家的管家。”她以为他不明白,赶紧又补充了一句。
“然后?”他问得不轻不重,似乎很不经意。
她咧嘴一笑,露出浅浅的两个酒窝。故意停顿了片刻,吊了吊他的胃口,才学着他不痛不痒的口吻,慢条斯理地道:“姐姐和娘亲这两天一定去官府报案了。很快全京城的乡亲们都会知道,伟大的翰王殿下当街强抢民女。到时候,为了平息民愤,皇上也不能袒护你!”
“你知道的还不少?”他的语气听上去有些玩笑的意味。
诗诗急了,敢情这个小气王爷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她脱口道:“你没听清楚我说的话?”
“嗯哼?”他用鼻音回应她,根本不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
她探索地瞅向他那双似潭水般幽深的眸子,不禁加重了语气:“你放我回家,我就撤诉!”
“你这是在跟本王交换条件?”他出其意料地伸出略显粗糙的大手抚摸她那粉雕玉琢的小脸儿,指腹在她迷人的眸子周围流连忘返。
被他手指圈过的地方有种异样的感受,这令诗诗感到陌生和不安。以往姐姐和娘亲也爱恋地抚过她的脸颊,怎么会不一样?
她迷人的眸子里充斥着茫然和困惑,本能地伸手将他的大手抓住。鼓足勇气道:“皇上说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近距离看着她,她那洁白无暇的肌肤和让人过目难忘的水眸让他移不开眼。
他听见自己说:“真是个迷人的小不点儿。”
“喂喂!你离我远点儿,男女授受不亲。”她挣扎着想要逃开他的怀抱。
他双臂加重力道,将她死死地锁在怀中,无厘头地说了句:“十二岁,不小了。本王记得,那个何思思也才十四岁,只不过比你大两岁而已。”
“你想怎么样?”她戒心四起,像只斗志昂扬的斗鸡。
“你不是状告本王‘强抢民女’么?横竖都被你告了,本王可不想背黑锅。”他在她耳边吹着气,将‘邪魅’两个字发挥到了极致。
“你放我回家,我就撤诉!”她重新强调了一遍。
“大可不必,本王突然喜欢上这个罪名了。”他邪邪地道。说罢,他将自己宽阔的额头紧紧抵在她的额头上,还邪魅地使劲儿噌了噌。
“你放开我啦!”她像只不安分的小野猫止不住地扭动,妄图脱离他的魔爪。
他将温热的气流喷洒在她那双人见人爱的眼睛周围,话语中满含威胁:“知道强抢民女真正的含义吗?本王若要坐实了这个罪名,至少也得亲亲小嘴儿不是?”
跟他的威胁力比起来,她瞬间成了毫无攻击力的小绵羊,完全处于挨打地位。呜呜呜呜,她就说嘛,她根本就不能和他呆在一块儿!皇帝老儿一定是偏心眼儿,故意护短,要不然怎么会把她丢进王府与恶狼为伍?
“你放开我,我现在就去找皇上,我撤诉还不行吗?”她可怜巴巴地道。
“不急,这还不到一天,父皇给了我们三天的时间,本王得好好想想如何有效利用?”言毕,堪比包公的黑脸又凑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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