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贱人,你出来,出来!”
……
一个街坊劝道:“这位大兄弟,别一口一个贱人,这家姑娘姓唐,你可惹不起。”
那男子道:“你要说她姓纪、姓邵,那我是惹不起,她就是一个姓唐的小贱人……”
一道黑影忽然从唐家铺子跳了出来,在三米高的空中转体三周半,落地时恰好站在骂人的男子身前,一把长剑带着鞘顶到了男子凸出的喉结上。
唐乐筠走出大门时恰好看到这样的一幕,她说道:“小白,算了,搭理他干什么。”
小黄蹿到小白脚下,对那人“汪汪”乱叫。
“诶,诶诶!”那胖婆娘跳脚尖叫起来,“你干嘛,你干嘛,有话好好说!”
唐悦白看向她,一双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滚不滚,不滚就打!”
那婆婆拉着儿子退后一步,“走,马上就走。”
娘俩上了一辆驴车,屁滚尿流地往南边去了。
唐悦白埋怨道:“姐,又出什么事了?”
唐乐筠道:“一点小事而已,打走就算了。”
……
中午的菜很好吃,姐弟俩都有点吃撑了,一起收拾完厨房,又一起去了地窖。
地窖打扫过了,瓶瓶罐罐洗得干干净净,摆放得整整齐齐。
唐乐筠道:“这是咱家最隐蔽的地方,除了你我谁都不知道。我买了些糯米,等有时间了,就把上面的土层加固一下,以后我们把粮食储存在这里。”
唐悦白摇了摇装者粳米的大肚瓷瓶,起身道:“我大师兄交代过,我在家最多能呆十天八天,明天就开始吧。”
唐乐筠把一只中号坛子拿在手里,转身上了木梯,“你真忍心把姐姐一个人扔下?”
唐悦白道:“不忍心,所以才让你跟我一起走嘛。”
出了地窖,唐乐筠把坛子放在一旁的旧柜子上,“不去。”
唐悦白噘嘴了,“姐,你不讲道理。”
唐乐筠道:“我跟你去唐家,就要听唐家的支配,我不想。”
唐悦白道:“那怎么会?”
唐乐筠道:“你师父都要做主我的终身大事了,为什么不会?”
唐悦白道:“他那是为了你好。”
唐乐筠道:“不需要!”
“咚,咚。”后门被人礼貌地敲了两下。
唐悦白不想再谈,小跑着开门去了。
“这位就是白哥儿吧。”一个妇人带着个小丫头站在门口。
“我是,你是哪位。”唐悦白把大门让了出来。
唐乐筠关上地窖入口,快步走过去,她人还没到,就见一个熟面孔的妇人走了进来。
这位是唐指挥使的继室身边的老人王妈妈。
那继室年纪轻,脾气不大好,对自己的孩子尽心尽力,对原配和妾室的子女都是面子情,对原身只比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