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下留人!”司夜起身后第一句便是让江赟不要动手。
“留人?他不留一个试试。”月九幽恢复了女声,但语气冷得像冰。她抬起头望向司夜,露出那诡异的笑容。
此刻的她全身都湿透了,蓝色湿衣紧贴着身体,让她的美好身材一揽无余。男式束发也散开了,湿湿的长发披在肩头,脸上的胎记被水完全冲洗掉了,露出她的绝世容颜,脸上的水珠顺着完美颌骨滴落在地下。
司夜这才看清眼前佳人的模样,明眸如星河,红唇如花瓣,身体展现出其他女子无法比拟的仪态,她看着他,眼神在杀意与媚意间流转,让人无法摸,他看得出了神。
好一会儿司夜才开口:“这才是你原本的样子啊!”他走近一步问,“你到底是谁?”声音仍是那么温柔。他看到这一幕其实也松了一口气,果然如他猜测的,原来是个女子啊,不然老觉得自己有问题,居然喜欢个男人。
“我是风凝紫,风家二小姐,未来风家家主。”月九幽从怀里取出风凝紫的佩玉展示在他眼前。
“我们风家,向来都是女人当家,风月白要做家主,那是痴心妄想!”月九幽霸气地说道,“传家宝物又怎么会传给他这个没用的东西!”
“哦?我们收到的消息,可不是这样说的。据说他现在已经是风家的家主了。”司夜好奇地看着她。
“那你去问问他,他手上可有家主信物?风家族人可曾同意他当家主?祠堂烧过香了吗?”月九幽冷冷笑道。
“你们风家谁当家主,对我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浮世’在谁手中。”司夜说,他说的也是实话,本来风家的事就与他无关,他只管拿到药就好了,而且还要快,他已经等不了多久了。
“他从来就没有打算给你药,他也知道我会来救我姐姐,所以想借你的手除了我们,他才有当家主的机会。只要我们不死,他就一丁点机会都没有。而你想要的药只有家主才会有,明白了吗?只有我才会有。”月九幽抹了把脸上的水珠,用手推了推肩膀上的大刀,这大刀着实有些重,她对江赟说:“你挪开点,我姐姐还在你们手中,我不会跑。”
司夜朝江赟示意,让他先把刀挪开。江赟只得将刀拿离她的脖子,但仍放在她身体不远处。以免她突然发动。刚才他也看出来了,这女子是个狠角色。
“你自诩颖悟绝伦,居然被风月白这么一个蠢货给骗了。”月九幽嘲笑道。
“那我又怎么相信你?咳咳咳……”司夜估计在水中着了凉,又一身湿透地站在这里吹半天冷风,现在已经开始脸色发青,站都有些站不稳了。
“你相不相信都要死了,何不试试?”月九幽露出一抹颇有深意的笑。
“风二小姐说得有理。”司夜几乎就要晕倒过去,他对江赟吩咐道:“带二小姐去刑堂。”
“包在我身上,我一定让她说出药的下落。”江赟让手下把司夜扶去休息,自己亲自押着月九幽到刑堂去了。
刑堂正是月九幽第一次见的那个大堂,有两座刑具的地方。江赟将她以大字形绑在其中一个刑架上,她闻到这个刑台上有些浓浓的血腥味,她又望了一眼四周,心里暗自高兴。因为看到了这个刑台旁的墙上挂着她的“赤影”。她只需再坚持一下,再等一等,要有耐心,要忍住胸中的笑意。
“风二小姐,你说你还是狠角色,一支钗就杀了我好几个人。”江赟站在众多刑具面前,左右挑选着,挑了半天从里面抽出一根鞭子。他拿在手里掂了掂。
“你放我放下,我让你看看不用钗我也能杀了你。”月九幽挑衅他说。
江赟没有理会,还是想要先知道药的下落,他把鞭子拿在手里掂了掂,说:“你杀我的人我都不与你计较,赶紧说出药在哪里,免得受皮肉之苦。这金鞭一打下去,可不是一点半点伤。”
“如果你一问,我便告之你,那我们姐妹二人还能活吗?你不要把我想得和你一样傻。”月九幽笑道。
“我江赟男子汉大丈夫,说的话一诺千金,你只要把药的下落说出来,我就肯定放了你们姐妹俩个。”江赟拍拍胸脯,“再不讲,你们姐妹俩也一样都活不了。”
“你可以试试看杀了我,你会是什么下场?你都不是能做主那位,还敢在这里猖狂。你让司夜亲自己来问我,我可能可怜他快死了,说不定会告诉他。”月九幽笑道。
“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江赟气急败坏地举起鞭子,狠狠抽了一鞭在月九幽身上,月九幽使用内抵住八成伤害,但身体也不是铁打的,着鞭之处就还是现出了一条血痕,鞭到之处有皮肉绽开。月九幽被这一鞭子带来的新鲜血气点燃了心火,她狠狠笑道:“痛快!再来!你现在打在我身上的每一鞭都会是你身上的一条刀痕,尽管来!我有你主子陪葬!”
“你……你还敢说!”江赟气得浑身发抖,持鞭又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