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铭穿着那件防化服朝着工厂里面走去,秦龙闪身躲到了楼梯口的一侧,吴铭装作一副很自然的样子在工厂里走动着,他在查看这些机器到底在生产什么,那些奇奇怪怪的仪器他根本看不懂,所以他只能去看最终生产出来的东西。
他沿着生产线往上走,生产线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水池,池中是红色的药水,水面上起了一层泡沫,吴铭低头看着水池里的红色药水,水池边上一个工人朝着他大喊道:“干什么呢?靠后一点!”
吴铭瞅了那人一眼,然后往后走去,忽然那人叫了一声,“站住!”
吴铭停在原地,心里想难道被发现了,那人走到吴明身边,上下大量着吴铭,然后说道:“新来的吗?”
吴铭点点头,道:“新来的。”
“一看你就是新来的,如果是老手不会这么鬼鬼祟祟的。”那人看着吴铭身上的防化服,接着说道:“小子,来了多久了?”
“刚来三天。”吴铭回答道。
那人绕着吴铭走着,道:“新来的规矩懂吗?”
“什么规矩?”吴铭问道。
那人一脸嫌弃,道:“规矩就是规矩,下了班在门口等我,我告诉你新来的规矩是什么,知道吗?”
“知道了。”吴铭答应着。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吴铭,道:“好,够机灵,好好干,有什么事我罩着你,这里的人我都能说上话。”
“谢谢大哥。”吴铭笑着说道。
那人摆摆手,道:“大哥算不上,叫声哥,我就罩着你。”
说着,那人就替吴铭整理着防化服上的口子和拉链,一边整理,一边说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东西是保命的,你不穿好了,万一出事,你的小命可就不保了,知道吗?”
“知道了。”吴铭站在那里,挺着身子,让那人帮自己穿好防化服,那人仔细地扣着每一个扣子,甚至蹲下身子替吴铭整理着腿上的拉链,吴铭感觉这人挺靠谱,便问道:“哥,我刚来的,以后还得多靠你照顾啊。”
“新来的没什么,好好干,这里给的工资比下煤矿还高,好好干就行了。”那人拍着吴铭的肩膀说道。
吴铭接着问道:“大哥,咱们这里到底生产的是什么啊?”
那人脸色忽然变了,他瞪着吴铭,眼神中充满了疑虑,然后说道:“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知道的别知道,来到这里好好干活就行了,知道吗?”
“知道了,”吴铭点头应着,然后问道:“大哥,您来多久了啊?”
“我啊,我来的年头也不长,两年了吧。”那人说着,忽然转过身拉着吴铭往一个机器后面走去,两个人凑在一个仪表盘上低着头不说话,那人用手指着仪表盘上的数据。
吴铭稍稍侧过脸去看着另一侧,发现两个人穿着防化服的男人正在巡查一样,他们手臂上带着臂章,看起了并不是工人,他们四下打量着。
那人用手捅了捅吴铭的胳膊,道:“快干活,别看!”
吴铭立即转过身看着仪表盘上的数据,那人指指点点地说着,然后斜着眼看了一下那两个巡查的人,他们两个人正朝着这边走来。
“完了完了,又得挨骂。”那人嘴里小声嘟囔着。
那两个人走到他们跟前,叫道:“你们两个,干什么呢?”
那人拉着吴铭转过身来,道:“我们正在检查机器运转情况。”
“检查个屁,你们两个聚在一块,分明实在聊天偷懒!”那人用手里的警棍指着吴铭。
那人赶紧迎上去,笑嘻嘻地解释道:“我们真是在检查机器,求两位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我们放过你们,谁放过我们,你们两个赶紧去运货车间,给我搬箱子去!”巡查的人吼叫着。
那人赶紧拉着吴铭往运货车间走去,吴铭低着头不说话,只是跟着前面那人走着。到了运货车间,那人长出一口气,骂道:“妈的,这帮王八蛋,整天就知道吆五喝六的,想累死老子啊!”
吴铭看着那人,问道:“他们是干什么的啊?”
“这些人啊?”那人回头看着身后,发现没有人,便接着说道:“这些人都是些狗腿子,天天不干活,整天就知道收拾咱们这些工人,他们大人可是真打啊,上一次我就看到了一个工人打翻了一个箱子,被活生生地打断了胳膊。”
“他们怎么这么嚣张啊?”吴铭问道。
那人摆摆手,道:“是白老虎安排的,他们负责监督我们的工作进度,不允许我们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