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吕家双姝是慢慢静下心来,留意着外头赵子虎的一举一动。
然而,吕家父女却没想到,这小子赶路就赶路吧。走着走着,竟自顾讲起了笑话?
“从前有个富家翁呐!总是生怕别人知道他不识字。有一次,富翁正在接待客人,恰好邻居前来送拜帖,富翁展开来看。客人晓得他识不了几个字,故意问他拜帖上写了什么……”
“富翁回答说:‘请我吃酒。’递信的人却说:‘不是请你吃酒。是借铜锣和铜鼓一用!’富翁笑着表示:‘借了我铜锣、铜鼓去,难道不用清我吃酒?’大家不由更加佩服他的机敏。”
“孔圣看到一头死麒麟,哭得死去活来。弟子们想方设法宽慰他,就把钱穿起来,挂到牛身上,告知孔圣说:‘牛已经活过来了。’孔圣再去看了看,说:‘不是。这分明是一头牛,只不过多了几个钱罢了。’”
吕素听了这些笑话,为之会心一笑,大眼睛也眯了起来:“这人有点意思呀!姐姐。”
“讲的是什么呐?一点都不好笑。”吕雉却是翻了翻白眼,但微微下抿的嘴角出卖了她。
这两则笑话确实不好笑,可她听得出来,赵子虎是有点在指桑骂槐,讽刺一类人的意思。
吕公亦抽了口气,纳闷的问:“小兄弟啊!老汉怎么觉着,你这笑话是在编排我们商贾呢?”
“呃?哪里。小子只是随口胡诌,长者可别往心里去!”赵子虎感觉真叫一个日了狗了。
他暗想,吕公您老能不能别瞎代入啊?
哥真没那个意思。
哥就是想逗逗您两个女儿罢了!
他都已经在开始盘算,如何将这吕家双姝一网打尽呢,又怎么可能于此初相识之际,就给她们老父亲下脸。
“更何况,您都未曾透露分毫,小子要从哪得知,您家就是做生意的呀?”
吕公却捋着长须,认真的瞅瞅赵子虎:“是吗?然而,为何老汉与你走了一段路,总有种你这小伙子早就知道我吕家的感觉。”
“哇靠!不是吧?吕公。你要不要这样敏感?难道,这种情况,在你家是种遗传不成?”赵子虎没忍住,发出吐槽。
“敏感?遗传?小兄弟这话什么意思……”
正当吕公被赵子虎搞糊涂的时候,吕雉掀开车帘,便冲赵子虎砸出一样物事,还恨恨道:“没错!阿爹。我看这人指不定就是我们哪个仇家派来的!”
“嗖!”
劲风扑面,赵子虎偏头抬手一接,发现是一个颇有分量的羊角梳,其间还隐隐有些许香味儿。
知晓应是吕家双姝所用,他当下也不客气,反手将之收入袖袋中,对吕雉嘿然一笑。
“谢吕姑娘馈赠!”
“你……”
吕雉呼吸为之一滞,她料不到赵子虎反应这样迅捷,居然没被砸伤,还把东西夺了去。
她更未想到,这少年郎如斯大胆,竟当着自己阿爹的面,将东西给收起来:“还我!!”
“梳子还我……”吕雉都不敢去留意阿爹什么反应,她清楚,这下子肯定是大事不妙的。
“吕姑娘!你这就很没有道理了。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这会儿才头一遭相见……”
赵子虎表示很委屈:“一见面你就不分青红皂白,拿梳子砸我。怎么还有理,要我把凶器还你呢?”
很不对劲?
这很不对劲啊!
吕公左右看看长女和这小伙子的表现,听着两人好像另有深意的话语,他感觉,怕是已经出过大事了。
否则,以雉儿的禀性,怎么会突然如此莫名其妙的发火呢?
想来想去,吕公试探的问:“小兄弟!梳子可否还予老汉女儿?是的。她砸你,诚然是她的过错……”
“但这随身之物?毕竟男女有别……老汉想以其他金银玉玩,代她向你赔个不是。你看,可还成?”
“诶!长者此言差矣。小子都说了,这可是凶器!是要做为呈堂证物的,如何是寻常钱财可以替代。”
赵子虎说到这里,没有再给这对父女丝毫辩驳的机会,一抖缰绳,就骑马当先继续朝前走。
看他这般,吕公顿感无奈,回头丢给长女一个责怪的眼神,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