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包清也舒了口气。
“那么我好奇问一下,只有十天时间,你要怎么样才能把这些家族削弱到不会对你产生影响的程度?”
“这事简单。”包清又夹了一筷子菜,“随便找个由头,把一群人下狱,独木难支,那自然就垮了。”
“那就是你自己考虑的事情了,毕竟我只负责保护你的安全。”秦月楼看了眼包清,似乎吃惊于包清言语当中轻飘飘的狠辣。
家族的更高级进化体便是世家,世家依附于皇权,但却制约皇权,当一个体制当中的权力比重失衡,那么必然会造成一家独大,若是掌权者体恤民众,爱国爱民,是个明君,那治下的百姓自然能够安居乐业,国泰民安,
可掌权者若是昏君,暴君,那这国家也只会迎来反抗。
以大见小,官府代表着朝廷,而家族可看做为世家,当世家与官府以勾结的形式只顾己身享乐,那吃苦的只会是底下的百姓们。
新官上任三把火,包清也须尾俱全的了解到了壽阳城内的一切不合理法的杂税,包清也震惊于这前任县官是怎么敢另外加税的,于是在他这三把火的燃烧之下,终于让其他的家族们察觉到了这新来的县官不是什么善茬。
于是那些家族里能撑场面的小辈们自发的登了赵家的家门拜访,在家主死了以后,他们其实已经内耗了一波,毕竟谁不想往上爬呢?
而孟默也亲自接待了这些小辈们。
“赵夫人,这新来的和以前那些人可不一样啊。”
“是啊是啊。”
孟默只是听着杂七杂八的声音,面色不变:“口渴了吧,先喝点茶吧。”
简单的话语中蕴藏着蛊惑人心的术法,而后这些被蛊惑了的人才喝下了茶水,那茶水当中的卵状活物在进入了人体以后第一件事便是迅速孵化,而在孵化以后又迅速的从胃囊游向大脑。
木然的将茶杯放下,赵家的会客厅堂也安静了下来。
“二河,我能帮到你的就只有这么多了。”孟默言道。
“谢谢你,默娘,这几十年来全仰仗你,若是没你的话我也没法走到今天。”年轻的男声响起。
“没必要谢我,当年你救下了我,我便在心底发誓要帮你。”
“为何只是帮我?而非真正嫁给我?我们连堂都没拜过。”
“够了,这幅新身体你自己好好适应一下吧,别被影响到了。”孟默冷声道,而后离开了。
年轻的男人坐在了主位上,看其面容,却是赵孟野。
赵二河看着木然坐在其他位子上的各家小辈,脸上闪过了紫黑色的光芒。
“果然,身为凡人所要受到的桎梏是极大的,若是我有默娘那般的术法修为,也用不着那些权谋了,好在,我现在也不算是凡人了。”赵二河低声自语道。
——
秦月楼擦拭着长剑,十天之期已到,他也该走了,他没想去了解包清到底做了什么,他只需要保护包清安全便可,
而这十天以内,包清也不知用什么办法招来了一些其他的诸如武者或者是修为尚且入眼的炼气修士,
可见这包清的路子也还算广,就是不知道是雇佣来的,还是忽悠来的,总之和秦月楼没什么关系,
这段时间秦月楼也能看出来包清却是不是个严格意义上的清官,他也爱钱,但却算是取之有道,对于百姓也称得上尽心尽力,所做的也算是实事,不给钱也做实事,给了钱还做实事。
这样总比先前那样随随便便就被剥削要好。
“打天下容易,坐天下难啊,果然我还是只适合杀,但是杀也只是治标不治本罢了,现在杀了人,以后还是会诞生出这样的人来,杀是杀不完的。”秦月楼有感而发,不由得开始思索,若是其他的人,会怎么样处理这些事呢?
他想不到,索性不去想了,
毕竟他也看不懂包清的手段,只能说那些手段都颇有成效,
而包清也打算办一桌送客宴,欢送秦月楼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