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点点对于梦的解析罢了,喜欢女子也不是什么过错,正如也有男人喜欢同性一样。”
“梦?什么意思?”白蝉疑惑中带着些许恐惧。
“你不懂么?你身周的那些蝉鸣是源自你的记忆,以及对于身边人的看法所形成的,换句话说,那些声音是对于你嚼舌根而产生的流言蜚语。
而我的意思是,这里是你的梦,
我只是睡觉的时候误入了你的梦境罢了。”
秦月楼对着白蝉说道。
“梦?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梦到自己变成了蝉呢?”
“庄生梦蝶,是庄生梦到了蝴蝶,还是蝴蝶梦到了庄生呢?无人可知,想要变回人的话,你还需醒来才行。”
“不是,我到底该怎么醒来啊大师?”白蝉希冀的问着秦月楼,希望秦月楼能帮到她。
“梦境之中无时间概念,你在梦境中的经历在外界可能只是一瞬,但也可能是一整宿,可是梦境之中,你的时间感官会被拉长,换句话说既是,外界有人把你喊醒的话,你在这里可能已经鸣叫了数十年,甚至成百上千年,虽然你醒来不一定会记得,但总会有些许梦境残留,可你在当下却是要经历的。”
“啊?这···大师,您能不能让我快点醒来呢?”白蝉难捱的问道。
秦月楼顿了顿,才不紧不慢的对白蝉说了起来。
“你首先要记住,这里是梦境,除非有相应的法术或者神通,不然你在梦境之中的死亡是不会反映到现实的。”
“什么意思啊?大师?”白蝉问着秦月楼,她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妙气息。
“稍微会有一点痛哦。”秦月楼微笑了一下,让白蝉心安。
白蝉刚欲询问,秦月楼的五指便猝然间收束,几根从指缝漏出的肢足疯狂的抽搐着,也在猛烈地挣扎着,五指之中传来的少许坚硬触感仅仅源于白蝉的外壳,但更多地还是腹部的柔软,以及蝉翼被压抑着的拼命晃动,
梦境之中,虚假的白蝉生命力在骤然的流逝。
粘稠的红色浆液似是血浆那般的从指缝与掌心当中溢流而出,五指张开,随同呈现的是被血污所覆盖的白色蝉身。
蝉翼残破难堪且弯折数道,被捏的形变的白蝉之身也分不出那里原本到底是甲壳还是蝉的血肉,腹足停止了抽搐,还掉落了那么几根肢足。
翻手之间,这一团蝉尸便从秦月楼的掌心中掉落到了梦境大树的根部。
跌落在了裸露在外的根系上,啪嗒一声弹开,最终掉落在了地面上。
再也没有了声息。
周遭的蝉鸣声也全数停顿,而后纷纷的从树干上掉落,就像是失去了生命力一般。
蝉尸若雨点那般的落下,每一具蝉尸落下都仿佛拉下了些许帷幕,将原本完整的梦境撕开,撕裂,七零八落。
这是梦境的崩溃,也是梦境的陷落。
当这白蝉女的梦境陷落大半后,反而露出了另外的一座梦境。
这是一座广袤的陆地,只是并无生机,
而陆地的中央,是一座每个孩子见了都会眼睛发亮的糖果屋,秦月楼坐在了糖果屋的外面,
梦境的世界尚未崩溃,秦月楼招手,而后这一座白蝉梦境便被微缩成了一只只的金蝉,盛在了简单的海碗之中。
金蝉并非是金色的蝉,它还有一个更广为人知的名字,也即是知了猴,是未曾发育成为成虫态的蝉。
一只只的金蝉似是被滚油过油炸过一般,散发着油的香气,而在金蝉的身上也有着油亮的反光。
撒上了少许盐提味,还有一些其他的粉末,秦月楼捻起了一颗油炸金蝉,放入了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