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
陈皇后不清楚里面什么情况,心中多少有些不安。
太子附耳道:“母后,里面这么久没动静,看样子……宁王带来的那个人,或许真有几分本事。”
陈皇后说:“你现在最应该关心的,是你自已。”
呃……
太子神色凝重,此刻心里也是慌的,调动禁卫军的事,父皇不知道会怎么处置他?
总不能……废了他这个太子吧?!
“母后,今天无论如何,您都一定要保儿子啊。”
“我不保你保谁!”
“儿子只是怕……宁王会在父皇面前添油加醋。”
“谁叫你自已愚蠢,竟然在宫中调禁卫军!”
“我也是想拦着宁王。”
“哪里不能拦,非要在宫里拦?”
“我……”太子语顿,又道,“儿子没来得及,也是临时收到的消息,现在儿子就怕,万一……”
“你心里怎么想的,我知道。”陈皇后皱眉,打断了太子的话,面露严厉道,“启儿,他到底是你父皇!”
这句话,意味深长!
太子盼着皇上病死,自已好早点登基。
所以才冒险调动禁卫军拦下宁王,不准宁王将那位小神医带到皇上面前。
而他的这点心思,身为母亲的陈皇后,一清二楚。
陈皇后虽然也希望儿子早点登基,以免夜长梦多,可毕竟自已和皇上夫妻一场,情分还在,哪有真盼着自已丈夫死的?
那句“他到底是你父皇”,也是想敲醒太子内心那点亲情的良知。
太子明白,默了默道:“儿子只是……怕有变数。”
说时,他眼神紧紧的盯着内殿。
自已一日不登基,宁王就都有可能踩到自已头上。
这让他怎么能放心?
尤其是这次漕运司案和朗州三任县令的案子,让他元气大伤。
再不筹谋,这个太子之位,怕是岌岌可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