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沈坤闭着眼睛,他只是一时不该做些什么了,起初,他听她的,可如今的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侍郎大人,做任何事,都寸步难行,受尽眼色。
他便是有心,也无力!
索性,又来了这里,这一醉,便是数日。
如今他一身白衣,又能做什么,还能做什么?
出了院子,沈静仪便去了嘉善堂,她的出现除了老夫人外,其他人倒是没有太多惊讶,显然都已经知晓。
忽略四夫人打量的目光,朝着三太太点点头,沈静仪来到老夫人跟前福身道:“静仪给祖母请安!”
老夫人笑着,赶紧招了招手,“快过来快过来,早先听你四婶儿说你回来了,我还不信,不想真回来了。”拉着她坐在身边,“怎的,你二哥没同你一块儿回来么?”
沈静仪不动声色,“二哥衙里还有事儿,怕是近日都会忙些呢!”
这是侯爷教她说的话,如她所料,府里除了沈治,无人知晓沈楠的行踪。
思及此,她不禁更担心了,若是沈楠真的出了事,怕是老夫人都不知为何吧!
不过还好,有陈煜在,他应该是能保得沈楠一命吧!
“仪姐儿这回来也不说一声,怎的如此突然?我听门房说,谢家也未派人送你?”四夫人摇着美人扇,挑眉说道。
老夫人一听,蹙眉,“你四婶说的可是真的?谢家人当真如此无礼待你?”
沈静仪瞥了一眼四夫人,安抚着老夫人道:“祖母,不关谢家的事儿,是孙女调皮,摔怀了外祖母最爱的瓶子,怕被责罚,这才跑了回来,这不,走得急,连丫鬟都没带回来么。”
“真是这样?”老夫人怀疑地看着她,“你摔坏的是什么瓶子?”
“回祖母,是一尊通体雪白的江月瓶赏瓶。”
她这话一出来,四夫人吓得手一抖,美人扇掉落在了地上,丫鬟连忙去将扇子捡了起来。
“那是……”她捂住嘴,显然也是听过这个瓶子的。
老夫人也很惊讶,“你这孩子,那东西可是东晋时期留下来的,出自谢家祖上,你竟然,竟然……”
她一时不知该如何,想训斥吧,又舍不得自个儿的孙女委屈,可,这瓶子又的确贵重的紧。
四夫人倒是酸溜溜地道:“我说仪姐儿,你在自个儿府中没规没矩的也就算了,这去了别人家里,竟然还添了如此大的乱子,可真是叫人担心呢,往后嫁入成国公府,怕是也不能叫人放心了去。”
“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沈静仪与老夫人还未说话,大夫人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只见她身后跟着珍珠绿拂二人,一见到沈静仪,便相视而笑。
还好,都完好无损。
“大嫂。”四夫人象征性地点点头,三太太也温和地叫了声。
大夫人越过她们,在老夫人对面坐下,“母亲,要我说,不过是一个瓶子,咱们侯府也不是拿不出,回头差人给他们送个相等的便是,仪姐儿回来就回来了,终归不是自个儿家,哪里能过的舒坦?摔坏了谢老夫人心爱之物,还不知人家怎么念叨呢!反正,我可舍不得静仪受这委屈。”
老夫人也点点头,同意道:“你说的有理,回头将我那映月瓶送去谢家吧!虽不及她那瓶子贵重,但好歹也是出自前朝名家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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