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不是她想得那样才好。
陈煜抿唇,眸子深深地盯着那两个字,若说荷包里的东宫是无意之举,那么,纸条上,也是无意之举么?
“从今日起,不得动用锦衣卫查这件事,便将国公府的暗卫调出来继续查,”他摊开那张纸条,“密切监视东宫。”
纸条上头赫然写着几行字,青九扫了眼,收回目光,心中震惊难掩。
“是,属下遵命!”
陈煜疲惫地捏了捏眉骨,东宫,东宫谁?太子,太孙?
以他所判断得来看,只怕,太子的可能要大些。
沈家与谢家,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与东宫又有何关联?
晚上回家,陈煜看着坐在炕上的那抹身影,顿扫一切阴霾,换上了温柔的笑意。
“又在琢磨棋了?”他站在她身后,低下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沈静仪的后颈处,引起一阵颤栗。
“你回来了?”沈静仪放下棋子,“累不累?厨房热了饭菜,我让人端过来。”
陈煜拉着她起身,“你吃了么?”
“我吃过了,下午肚子饿了,就先吃了。”沈静仪说着,看向他,“怎么了,你眉间微皱,似是有烦忧之事?”
“你看得出来?”陈煜挑眉。
“你是我夫君,我怎会瞧不出?”静仪撅嘴,来到桌子旁坐下,“说吧,有何烦忧之事啊?”
陈煜坐下,他看了看她,抿唇道:“衙门最近事儿多,难免有些烦心。”
“是么?”沈静仪挑了挑眉,陈煜见了好笑,敲了下她的脑袋瓜子,“想什么呢!”
静仪抬手揉上额头,看着饭菜上来,他静静吃完,说道:“今儿个查出了几个嫌疑最大的仆人,来与福建有些瓜葛。”
“福建?”陈煜挑眉。
“那批毒花不是被人从福建引过来的么,是以我让珍珠查了下,这里有几个人,你瞧瞧?”说着,她看了眼珍珠,后者将名册拿了上来。
陈煜翻开看了下,目光凝在三房与四房之上的两个名字。
他点了点,“这两个人可以派人盯着,或许,使点儿手段也无妨。若是能得到一些线索,幕后之人,定然也能查出来了。”
沈静仪目光放在他点的那两个人之上,“为何独独监视这两人?”
而且,还有三房在里头,据她所知,这些年,就是三房待他好些,如今……
“记住我说的话,除了我,不要相信任何人。”
沈静仪一顿。
“这些事以后你就会明白的,总之,听我的没错,三房固然要防,可,四房也不得掉以轻心。”
“四房一向低调,与二房一样,从不惹是生非,掐尖儿出头。”说着,她话锋一转,“不过,越是低调,就越是可疑。毕竟,他是祖父抱回来的,其中渊源,应该不大简单。”
陈煜赞赏地看着她,“你说的是,不过,那些自作聪明的人总以为隐藏的很好,殊不知早已被人洞悉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