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动作极其一致的勒马,下马,盔甲声在寒风中发出肃冷的气息,一个个八尺来高的男人朝她跪地叩拜:“夫人长乐无极!”
顾锦同上前握住她的手,眉轻微一皱:“怎么这么冰?”话音未落已解下了披风披在她身上。
姣素看着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艳丽一笑:“急着出来等你,忘了。”
“她们也会忘吗?”声音中已含着满满的不悦,宫娥后背一紧,纷纷跪下。
“你忘啦,你才刚攻下朝宫。”姣素反手握住他的手。
他为帝三十载,对宫人是极其的苛刻,常言暴帝长于深宫,亡于妇人之手,故以宫中典罚,轻者行狱,重则斩杀。
用军人的手段来掌控着整个后宫。
二人相拥着上了台阶,顾锦同回过身对孙起道:“你们收拾好到勤政殿等我。”
“是。”
望着他们跨马回程,姣素问:“这么迟了,还要议会吗?”
“是啊。”
“你烧退了吗?”顾锦同摸上她额头,没烧才放下。
“早就退了,还吃了一碗粥。”
“退了就好,你烧了三天三夜,烧傻了可怎么好?你身子不好,下次定要注意不要淋雨了。”他琐碎的交代着。
姣素渐渐停下了脚步,嘴巴觉得又酸又苦。
“怎么了?”他回头望她。
姣素朝他伸出手:“我累了,你背着我。”
“嗯?”顾锦同疑惑的望她,却也是蹲下了身子:“上来吧。”
姣素莞尔,覆上他庞大坚实的后背。
“以前一到下雨天,我们去乡间做农活,路上泥泞难行要过一条小溪,都是我背着你。”顾锦同道:“不过你好像轻了很多。”
“没有轻。”姣素笑笑,依在他温热的后背上。
山间小路难行,下暴雨,他们要半夜敢上山就怕菜被暴雨冲了,这一守往往就是一夜。
他从前对自己是真的很好。
台阶共有五十阶,一步一阶他走的极稳。
“晚上除了一碗小粥还用过其他吗?”顾锦同问。
姣素摇头:“等着你回来。”
“阿姣这么多年还是不变这个习惯吗?”
“从来没有忘过。”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