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赞不绝口的烤肉,又饮了酒。她才慢慢觉出方才发生了什么。映着火堆,羞红了脸。生平第一次有羞涩又甜蜜、抗拒又期待的感觉。楚应寒也一样。
本想追问疑惑,又不愿逼她。还在氛围有些尴尬。小九自己问道:“你今日一直没有出现,都在忙什么?”
说道此事,楚应寒眉间出来一丝忧虑疲惫。“平遥镇上忽然染了疾病,折子十分多,父皇恼心,发了许多脾气。”
“所以让你平定?”
楚应寒摇了摇头道:“这本是太子的事,可是太医院药物下去,许多镇民反而更加严重。恐是疫疾,太子找了借口跑了,只留了些锦囊饭袋驻扎。镇上本无病者也未及时疏散。此时大不好。”
“那你确实得忙,什么时候出发?”
一向自信的楚应寒此刻却沉了脸。有些犹豫。:“此事不方便插手。若此刻出头拥护我的大臣一定启奏,事态只会越加混乱。”
小九不言,沉默了片刻。楚应寒自嘲道:“是不是觉得我贪生怕死,胆小如鼠?”
谁知小九亮了眼睛,十分真诚道:“不,我懂的你的苦衷,若不是顾全大局。诸位对你而言,随手夺来。我方才是在想,太医院都是资深的医师,又是领皇命,为何会用了药,反而严重。”
“父皇身子不太好,苏晏子也在他身旁伺候。多的不得而知。”
“不如,我们偷偷去一趟,总要知道是什么病症,我们再想办法。这样的消息,我知道你也不好受。”
楚应寒眸子闪烁,炽热又肯定的望着沉思的小九。感激又心疼。“不可,若真是疫症,很容易感染,我不能让你涉险!”
小九白了一眼,一副讲大道理的样子。“我原以为你会懂我!”
楚应寒一愣,又勾了勾嘴角。这个女人还真是多变。
“好,我来安排。”
“嗯,你放心,我学过易容术。我们偷偷去,我保证没有人能认得出你。”
“同你之前一样?”
小九低了低头,“不是,那是幼时遇到清修师父,见我一个女孩子总受欺负。送我的人皮面具。药物粘上,很少有人能看出破绽。”
“行为不能掩饰!”楚应寒想到曾经疑惑的那些瞬息,带着些自嘲说道。
小九大大的给了白眼。我当爷们当了九年都没有人能认得出来。那拓跋孤是知道身世。除了在你面前有些破绽,不过你也没发现,当然以上都是腹诽。
看出她的不满,楚应寒决定继续讹她。“若不然拓跋孤怎么认出你是女子?”
就知道她会不服气,果然小九一插腰。“那是因为他早就知道我的身世!”说完立刻觉出自己话多。立刻住了嘴。
却还是不自在,生怕王爷问他。若是他知道自己是陈将军的女儿。会不会插手,会不会帮她责罚她的父亲。
如果会,岂不是多生是非。若是不会。那么如今安逸的相处都不会再有了吧。况且她也不愿他插手。如果有他事情恐怕会更加复杂。
想来想去,多说不易。于是故意站起了身子,伸了个懒腰。“好困了,我觉得我们每次说话都会变成夜猫子。敢问应王爷,今夜我宿在何处?”
楚应寒的眸子幽暗,深深望着她。轻轻牵了她手问道:”为何?“
小九张了张嘴,又摇了摇头。“其实我也还不很清楚,若是有一天我全都知晓,一定告诉你好吗?”
又是半响,王爷才柔声说道:“你要记得,凡事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