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阿水即将冲到房间门口的刹那,一截冰冷的甩棍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抵在了他突起的喉结处。
“不要以为你是谁的表弟我就不会拿你怎么样。”顾清的身影从门内阴影处走出,语气森森,脸色微冷。
“你他妈吃饱了撑的是不是!!什么破事你都敢管?”
阿水一巴掌就要将甩棍拍落,不想他的手还没碰到棍子的时候,甩棍便以一个极快的速度抽回,接着又用另一个的角度在他胸口上迅速鞭了一下,不等他再骂出声时,胸口便传来一阵剧烈的抽痛,疼的他整张脸都扭成了一团。
与常见的甩棍不同,顾清手里的两柄黑色短棍是他专门让朋友特别打造,短棍前端用了一截特殊型号的合金远比常见的金属要沉许多,这样也让他手里的甩棍具备了部分(锤)的威力。
刚刚他那看似简单的一下,实际上用的就是锤击法,在和人干架的时候往往能出其不意地将人击出严重的内伤。
“干什么!!要不你们两个干脆都别回去了,干脆在这弄死一个,好不好?!”另一边,匆匆赶来的阿斌一把将蹲在地上的阿水扶起,一边对着两人呵斥。
“你问他。”顾清淡淡回应,随后就将手里的甩棍收起挂回腰上,转身回屋内继续寻找值钱的东西。
“算了,你搞不过他,有事等回去再说。”阿斌轻轻拍了拍阿水的后背,轻声说道。
“你看我回去怎么叫表哥收拾他,丰南狗!”
阿水咬着牙齿,极为不甘的回应,说着他又把衣服拉开,只见胸前的肌肉已经乌青一大片,此时还在不停地渗出血珠,刺痛感不断传来,难以想象刚刚顾清只是轻轻鞭了一下自己,就有这么重的内伤。
“他的双棍肯定被人专门指点过,很像是菲律宾那边的短棍术,双棍花清,的确有点东西,难怪一个人就敢跑来永清混。”
阿斌经常带着永清帮的人在国外闯荡,见多识广,他仔细了一下阿水身上的伤势,很快就把顾清的棍法来路看出来七七八八。
“什么狗几把菲律宾棍法,上岸后给他来上几枪,我看他怎么叫!”阿水在一边不服气地喊了起来。
“信不信我现在把你宰了,回去之后还找几个野鸡上你坟头蹦迪去?”
在确定屋内值钱物件已经清完后,顾清走到两人面前,危险的眸光在阿水的脸上扫过,嘴里划过一丝冷笑,顾清完全不介意就把他弄死在这里,他这一句话也让阿水彻底安静下来。
浪荡江湖六七年,刀尖舔血,顾清根本不会在乎你是不是大帮会小头目的表弟。残酷的江湖争斗中,能凭借的往往是自身的实力,而不是所谓的裙带关系。
“清完了?”阿斌并不想太过深入两人之间的恩怨,他瞧了一眼屋里后便转移起话题。
“嗯,你们这趟的探路不太专业吧?”顾清说的自然是这户人家并不是开始说的那样有钱,哪怕其他人将保险箱撬开也没有多少东西。
另外让顾清没想到的是,永清帮在岛国下手的目标居然还是国内移民而来的富商华侨,在这点上也让他难以接受,过完这次他决定以后不再掺和这种事情。
“这就是风险,希望他们能把东西卖个好价钱吧。”阿斌无奈一摊手,毕竟收获少他自然也分得少,谁也不会同钱过不去不是。
“走吧,得赶紧回去了,再晚那些白条子也就来了。”阿斌把虽然闭嘴却依旧一脸阴狠的阿水往外一搀,又招呼其余几人也往外走去,顾清点点头,第一个就走了出去,看也不看阿水一眼。
“操你妈,都怪你!”在经过已经被踢得浑身是伤的富态夫妻面前时,阿水抬脚又重重踢了几下上去,把刚能喘口气的两人又踹得惨叫连连,发泄完心中怨气后,他才满意地往外走去。
几人快速爬上厢式货车,经过一阵颠簸,还是那个熟悉的破旧码头,当顾清跳上蓝色快艇发动离去时,已经有另外一辆遮住号牌的白色货车开到码头处正逐一清点他们搞来的东西,往另外一辆货车上搬去。
不久后,已经在公海上等候许久的渔船将快艇上的顾清几人接应上,马达轰鸣,再次驶向茫茫大海。
顾清靠着渔船的栏杆,看着远去的快艇和消失在地平线上的城市灯光,他的手里多了一个蓝色的星空玻璃球,因为不值钱他就从阿斌那里要过来自己把玩。
借着暗淡的渔船灯光,顾清抬头看着手里小小的星空玻璃球,那样的梦幻,深邃,像极了他小时后在老家坐在屋檐下仰望星空的样子。
“你说这些小鬼子的手艺怎么这么好,一个弹珠子都能玩出这么多花样。”一旁的中年人阿斌凑了过来,看着他心事重重的样子,打趣道。
“你别看这东西不值钱,偏偏我们内地却不好弄,我想拿回去送给我女朋友。”望着眼前的大海,想起远在国内的漂亮女友,顾清的心中顿时一片温柔。
“兄弟,来,这边说。”阿斌接过烟,却将手放在顾清的肩膀上,把他拉到船头的甲板,又扫了一眼旁边确定无人后,才压着声音悄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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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兴趣来我们新田帮搞一搞?我知道你现在还没挂在哪个帮里。”
永清帮只是一个地域帮派的笼统称呼,因为永清人在海外一向团结又凶狠擅斗,外人只知永清帮,却不清楚他们并不是一个统一的帮会,没有像港岛帮会那样严密的组织。
“守不了里面太多的规矩,再说我一个外地人恐怕你们当地也没几个能接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