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欢起身走到陌风身边挨着他坐好,虞清欢将头靠在陌风肩上,笑着问道:“陌风,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初见时的场景?”
陌风满脸洋溢着幸福,应道:“记得,那年我十五岁。被沈洛懿按在地上,他想折辱我,是清欢你救了我。”
折辱!这两个字刺痛了虞清欢,她有时兴起也喜欢折辱陌风。虞清欢眼眸下垂,轻声道了句,“对不起!这十年,我把你当男宠,也折辱了你无数次……”
虞清欢话还未完,就被陌风出言打断。
陌风解释道:“清欢,我进公主府前,签过卖身契和死契,所以我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是你的。额嗯……”
陌风话音刚落,就被虞清欢扑倒在稻草上。虞清欢不安分的手在他身上隔着衣服抚摸,他细细摸着陌风身上每一寸皮肉,然后再从皮肉到后背的脊骨,从脖颈处往下,朝着他背上清晰的纹路,抚了他后背的蝴蝶骨,而后再到尾骨,虞清欢心里赞叹,美人在骨不在皮,可像陌风这般皮相和骨相具在的,却是世间罕有。
虞清欢摸着这骨头,爱不释手,可陌风却觉得被他触摸的地方酥痒难耐,便温声讨饶道:“清欢,清欢你别闹了,我身上还脏着呢,今夜你就饶了我吧。待回去我洗好了再伺候你,行吗?”
虞清欢微微点头,乖顺的像一只猫。她不再胡闹捉弄陌风,而是乖巧听话的靠在陌风怀里。
陌风将那件外套重新整理后,为自己和她好好搭上。
靠在陌风怀里的虞清欢感受着陌风那颗均匀有力,缓缓跳动的心,她双手抱陌风更紧了一些。
虞清欢说道:“我们初次见面时,是春天。那一日,我记得杏花开的正好,我去郊外踏青时,看到你受人欺负,所以我善心大发,便救了你。但不曾想,我救的不是什么翩翩少年郎,而是我未来的夫君。”
“夫君?”陌风一下惊愕,他愣了一会,才缓缓想到那日在街上虞清欢曾对他说过,你想我听话,要不就做我夫君吧。
还问过他愿意吗?
原来在虞清欢心里自己早就是他夫君了,她都问过了,只是自己没给答案,还在心里拒绝了她。
那时,她一定很伤心吧?
虞清欢看着陌风那一张惶恐又复杂的脸,笑道:“行了别想了,你那榆木疙瘩脑袋,想也想不明白。”虞清欢轻叹气,“陌风,你知道吗?我给你取名陌风,是因为那首春日游。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虞清欢说着,哈哈笑了起来,“陌风,给你取名我竟然想着这首诗,你说我是不是没脸没皮不害臊啊?”
陌风的双手伸到虞清欢腰间,将她紧紧抱住。他将下颚抵着虞清欢的额头,闭着眼,好好感受着怀中的温香软玉,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喜悦和幸福。
陌风轻声道:“清欢,原来你那么早就想嫁我了。但我愚钝,直到今日才明白陌风二字的含义。”
虞清欢在他怀里蹭了蹭,“现在明白也不晚啊!日后好好补偿我就是了。”
陌风笑道:“好!”
清欢,得你我幸,失你我命。但好在老天眷顾我,让我明白了你的心意。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患得患失了,我会为你好好活着,然后用我一生护你一世。
“呜呜~”
寒冷的风将那纸糊的纱窗吹得嗡嗡作响,沈洛轩一睁眼便发现自己身处一间破旧的柴房里。
桌上燃着一支将息未熄的残烛。
坐在一旁的虞泽宇见沈洛轩醒了,急忙跑到他身侧,关心道:“轩哥哥你醒了。”
沈洛轩抬眼在看到虞泽宇时,不解问道:“这是哪?”
虞泽宇应道:“这是那帮匪寇的老巢。我们被他们关在柴房里了。”
一旁的虞君卿突然想到,若沈洛轩被抓了,那是不是虞清欢也被捉了。虞君卿心急火燎的问道:“王爷,我姐姐呢?她是不是也被抓了?”
沈洛轩出言安抚道:“虞公子放心,这次救你们她只让我和千觞前来,她自己因要运送粮饷物资,所以没来。”
虞君卿一颗悬着的心放下,他缓出一口气,“姐姐没事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虞泽宇笑着在虞君卿耳边小声八卦问道:“哥哥,你这么担心我那位姐姐,你是不是喜欢她呀?”
虞君卿解释道:“两国之战后,我唯一活着的亲人,只有浮生了。他既是我唯一的亲人,那我肯定是担心她的安全的。”虞君卿看了一眼满脸笑嘻嘻的虞泽宇,反问道:“只是虞国亡了六年,浮生也抚养了你六年,你们的情谊早就如同亲人,所以你现在,难道不担心他的安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