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不起你什么?”李原忽然来了兴趣。
“他说我要不是给他家帮这忙,也遇不上这事。他还说,他现在心里乱,让我帮他拿主意哩。”
“哦,这孩子心思倒是挺正。”曾宪锋看着紧闭的卧室门,点了点头。
“那你们接下来怎么办呢?”李原看看丰子修泡的茶,茶叶太多了。
“不知道哩,我也发愁。我想着等你们把案子办完了,把老徐在这边火化了,和娃娃带着他爹的骨灰回去。”
“这个……”曾宪锋和李原对视了一眼。
“咋,不行?”
“再等等吧。”曾宪锋含糊着应付道。
“这马上要过年哩,咋遇上这事来?”丰子修撇着嘴,似要哭,似哭不出来的,表情颇为奇特。
“说起来,出事那天晚上,你一点儿都不知道徐连锁出去了吗?”李原不想看他那副表情,连忙插话。
“是哩。”丰子修连连点头,“喝多了,睡死了,根本不知道他出去了。”
“你们三个那天晚上喝了不少啊?”
“都忘了喝了多少了,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挺高兴的?”
“还行,还行。”
“你们从哪儿弄的酒?”
“老徐住进来之前买的,他就爱喝个酒。”
“那么多瓶白酒都是一晚上喝完的?”
“是的嘛,老徐看见酒就没命。”
“他儿子呢?”李原看了看紧闭的卧室门。
“那也是个酒仙,能喝得很哩。”丰子修苦笑了一下。
“你们谁先醉的?”
“那谁记得?”丰子修又苦笑了一下,“我只记得三个人喝酒,咋醉的根本不记得了。对了,警官,我们的行李能不能拿回来了?”
“你们的行李现在还拿不回来,你们克服一下。”曾宪锋摆出一副很同情的态度。
“不好弄哩,别的不说,衣服总要换。”
“克服一下,克服一下。”曾宪锋对付着,略显敷衍。
“说起来,”李原站了起来,“这个徐嘉成,就这么躺着,也不行啊。”
“随他去,随他去。”丰子修看了看紧闭的卧室门,“起来也不知道干啥,不如躺着。”
“要是不舒服,找大夫给他检查检查,这儿有医务室。”李原忽然表现出了浓厚的热情。
“不用,不用,年轻娃娃,有啥要看大夫的。就是他老子死了,他难过嘛。”丰子修连连摆手。
“能看看他吗?”李原忽然伸手准备去推卧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