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庆长公主大惊,“你——你——你这是在威胁本公主?”
“还有,母亲跟东正方那点子事情,母亲心里清楚,我心里也同样清楚。这自然也是母亲的把柄。母亲,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明白!当然明白!寿庆长公主没有比这会儿更明白的了!
尚树荣不就是在跟寿庆长公主说,你要是敢不听话,我就把你那些事情全告诉正清帝,到时候你别说什么功臣了,怕是向上人头不保!
寿庆长公主强撑着气势,不愿意在尚树荣面前堕了威风,厉声道,“你以为本公主会怕你!要是本公主出事,你以为你就能讨得了好?”
尚树荣笑着摇头,看向寿庆长公主的眼神里隐隐透着失望,“母亲啊母亲,你这话可就真的太蠢了。你当儿子我会做那样的蠢事吗?我敢把母亲你供出来,自然有把握不会牵累到自己了。对此,母亲是不用怀疑的。儿子我就是有这样的本事。母亲若是非要跟我赌气的话,到时候倒霉的怕是只有母亲啊。”
尚树荣说着叹了口气,“不过从私心来说,我是真的不希望跟母亲你走到这最后一步啊。毕竟你是我母亲。可母亲你非要逼着儿子我走到这最后一步。那儿子也只能说一句无奈了。”
尚树荣说着,站直了身子,与寿庆长公主对视。
寿庆长公主发现,以往总需要低头才能与她对视的儿子,在不知不觉间便长得同她差不多高了,甚至在气势上,还压了她一头。
“母亲,儿子是真心希望咱们能好好当一对母子。只盼着母亲你不要让儿子失望啊。”
接下来,寿庆长公主不信邪,她就是要举办宴会,就是要跟所有人说正清帝能登基是靠了她,还有这次能平息东正方叛乱,她更是一等一的大功臣
可是每次寿庆长公主刚开始这个话题,就会被身边的人找这样那样的借口带下去。
寿庆长公主自然不会将几个下人放在眼里。
可是寿庆长公主发现这些下人可真是一个个胆大包天,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啊!
寿庆长公主的身边换了一个又一个下人,可结果都是一样的。
最后是尚树荣烦了,直接给寿庆长公主下了最后的通知,要是寿庆长公主继续闹腾的话,那就别怪他这个当儿子的翻脸无情了。
那时的尚树荣比之前的气势更盛,在官场上更是混得如鱼得水,是彻彻底底地压住了寿庆长公主。
寿庆长公主那时候真的是不能不承认一点,她真的不是尚树荣的对手,她输给了自己的儿子。
这都是后话了,暂且不提了。
再说唐瑾睿审东正方余党的案子,经过两个多月的查案,总算是将东正方的余党给抓完了,也全都审清楚了。
唐瑾睿作为主审官,他太清楚其中有不少被冤枉的,跟文家的情况差不多,只是他却无能无力,能做的只是帮他们降低刑罚,保住他们的命。
就这样,唐瑾睿都被人说成心慈手软,甚至还有人说唐瑾睿是徇私枉法。要不是那些人跟唐瑾睿实在是扯不上关系,唐瑾睿也没有收过那些人的礼,让别人没有攻击的把柄。
怕是参奏唐瑾睿的奏折会像雪花似的飞到正清帝的御桌上。
正清帝对唐瑾睿的做法很满意。
在得知东正方造反时,正清帝是真的想过,将凡是跟东正方有牵扯的人通通抓起来,把每个人都弄死,一个不留!
可是随着时间渐渐过去,正清帝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帝王一怒,伏尸百万!
正清帝可是自认要当一代英明君主的,可不想当什么暴君,在史书上留下难看的一笔。
唐瑾睿这样很好,做事有余地,虽然心软,但是并不盲目,对那些人的处置全是依照律法,最多酌情降低了一点,这还是很不错的。
唐瑾睿在忙完这两个月后,他便空闲下来了。
唐瑾睿接着只需要管户部的事,而且户部最近也没什么大事,他就是去衙门处理一点琐碎的事情,处理完了,就能回来了。
顾明卿也和周氏商量着,该给唐诗雨请个嬷嬷教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