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平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被霍幼安打断。
霍幼安:“阿平,不要再说了,我们不该议论人家的难堪。更何况他今天还多次救了我,你又是我的侍女,是我管教不严,那这都是我的错处,不能做无耻之辈。”
“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阿平欲哭无泪,谁敢提虞将军的不是,不怕掉脑袋啊。也就小姐不知道,还敢和他提要求,她刚刚都快被吓死,“算了我笨,多说多错,我不说了。”
霍幼安:“是,此次回去镐京,我们两个的任务是什么?”
阿平左右看了看:“泯然众人矣!”
霍幼安:“好,我们要为此努力。”
不过,霍幼安觉得,利用婚约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听她的话,让他保守秘密,一字不问就答应。这一路对她也很好。家中又突逢变故,霍家能替他撑起门楣,也不担心婚后自己被欺负。
最重要的是,他的长相真的很合她的心意,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
这么一想,霍幼安越发觉得这是个好方法。
她碍于女儿家身份限制不敢问,那回京之后,就拜托母亲或者四兄问问,这对他们来说不是什么大事。
在霍幼安此时的心里,已经把虞掠衡想成了一个貌美的小可怜。
阿平:“小姐,你笑什么呢?”
阿平突然贴过来给霍幼安吓了一大跳,“没有。”
“小姐不会是在想郎婿吧?”
猝不及防被戳穿的霍幼安:“……别胡说,睡觉。”
说要睡觉的人是她,可现在睡不着的人也是她。
她一出生就被送往离郡,这是她第一次离开道观,住在别处,也是她第一次发现她认床。
阿平睡得正香,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霍幼安突然想到虞掠衡,也不知道他睡着没有。
……好像哪里不对,霍幼安听到门外有蹑手蹑脚的脚步声。
她轻轻掀开床帘,一阵窸窣之后,一根芦管伸进门缝,缓缓吐着浓烟。
霍幼安果断捂着阿平的嘴,把她摇醒,在阿平迷蒙的眼神里冲她摇摇头,指了指门的方向。
这是回镐京之前,她告诉阿平发生危险时的暗号。
阿平很快清醒,门外也没有了动静,但霍幼安知道他们没有走,此时就在门外等迷药作效。
她捂住自己的口鼻,轻轻拿过烛台,蒙着被子拔下上面的蜡烛,只留下锋利的铁芯。
阿平拉了拉霍幼安的衣袖,反被霍幼安拍拍手背,以作安慰。
接着,她拉着阿平藏到门口,举起蜡台。
门闩动了,霍幼安全身冰凉,屏气等着。
随着门被打开的吱呀声,还有虞掠衡一道:“闭眼。”
电光石火之间,霍幼安握紧烛台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