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身上没什么大伤,但瞧他的面色便知其受创不浅。
“是你?”嵬名岘也甚是意外。料他不会想到能遇上杨臻,毕竟前些日子他才刚刚被杨臻甩掉。
二人对视间,外面一阵骚动,有许多人吵吵嚷嚷的,又是踩踏楼梯,又是敲门间喊,一时甚是冗杂。
杨臻侧耳听了片刻后,又看了看歪在地上的嵬名岘,微皱俊眉而默不作声。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杨臻上前几步把嵬名岘一把提将起来。
“你做什么?”嵬名岘被他拖着走了几步问。
杨臻拉着他行至房内角落处一个放置衣物行李用的衣柜前,打开柜门,不由分说地将其塞进了去道:“躲着,别出声。”未待嵬名岘说话他便又把柜门关上了。动作刚毕,房外便有人敲门。
杨臻未多抻待,合上窗户后便去开了门。
门外立了四个人,为首的是位略及半百的男人,须发稍白,肤色如墨,看着十分精神,男人身后跟着的三人衣着一致,显然是三个门徒。
“几位,有何贵干?”杨臻略展笑颜,稍稍拱手道。
为首的黑面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杨臻,问:“小兄弟,方才可曾见过一个形迹可疑的玄衣之人?”
杨臻摇头:“不曾见过。”
“当真?”男人皱眉。
“喂,那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妖人,你见到了可莫要包庇,若是被我们知道了,定饶不了你!”男人身后那个小眼阔鼻的门徒朝杨臻喊道。
“梁源,不得无礼!”黑面男人喝止道,他又看向杨臻,道:“小兄弟,老夫看你器宇不凡,不知是哪派高徒啊?”
杨臻略一拱手,笑道:“不敢当,在下杨臻。”
男人的黑脸上登时就涌上了甚多惊讶之色,他道:“杨臻?你是杨臻?”
此话一出,男人身后的三个门徒也是大为吃惊。杨臻之名在当今江湖中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若真是不知,恐怕只能是江湖之外的人了。
“正是。”杨臻道,“阁下是?”
男人朗笑两声道:“老夫是崆峒梁奉一。”
“原来是梁前辈,失敬了。”杨臻道。虽说按辈分梁奉一未必比杨臻高,但他的年纪摆在那里,况且又是逆元门外之人,辈分什么的倒也不必太较真。
“不妨事不妨事,”梁奉一道,“杨小兄弟何故在此啊?”
“晚辈奉家师之命,来给贵派送试武大会名单,如今在此遇到前辈,便将名单交于前辈了。”杨臻说着,从怀兜里取出了一份红纸封套的信封递给了梁奉一。
梁奉一将名单收好,道:“多谢小兄弟了!老夫久闻小兄弟之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少年英杰,一表人才,不愧是逆元门之高徒,杨将军之虎子啊!”
“前辈谬赞了。”杨臻再次拱手。像梁奉一之流的武林人士,夸人从来玩不出新花样,诸如此类的话杨臻从小听到大,耳朵都起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