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依依避重就轻,并没有直面回答家中长辈愿不愿意她来?顺便又得寸进尺了一步,就算耳濡目染在一旁听着学习,但也需要有老师解答疑惑的呀。冯郎中一愣,很快想通了这小娃子是何用意,心中暗暗称奇。这般心思,当真是三岁孩童?吕依依双手合十,一脸期盼,这般祈求的可怜模样,让人见了不忍拒绝。冯郎中见这小娃子对学医之事如此执着,就算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也丝毫没有减弱对方心底的那股求学欲。这可是只有三岁呀,便有如此心性。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学医的好苗子,但凭着这股求学的劲儿,就让冯郎中有些心软。这下冯郎中陷入两难,要是松了这个口子,这与教习无异,这次情况与收二丫头不一样,没有得到对方长辈的同意,他可不能贸然私下答应了。吕依依看着对方纠结后还是摇了摇头,一张小脸上变幻莫测,从一开始的期待到期待落空的失望,最后又振奋精神,打算又一波攻势。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欲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执着劲儿发挥到极致。正当这时,只听吕佩佩说道:“冯爷爷,你走之前不是说回来要考教我的吗?”冯郎中这才恍然大悟地想起来,“是了是了,耽搁了不少时间,差点忘咯,呵呵……”见冯郎中注意力转移并不提起自己的事情,吕依依顿时对吕佩佩怒目圆凳,“二姐,你怎么老是坏我好事!?冯爷爷明明都要同意了!”吕佩佩斜了她一眼,右手中的枝条轻轻拍打着左手心,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你哪只眼睛看到冯爷爷要同意了?都说了多少次了,你的情况需要长辈同意,他老人家才好教你,你已经耽搁了大家多少时间了?现在是我的学习时间,你要么安静,要么出去!”真的是,又不是你亲娘,谁惯你?吕佩佩突然的霸气侧漏,让吕依依莫名的打了一个寒战。回过神来心里又很不服气,暗骂自己没出息,被一个五岁小孩儿给唬住了。吕依依眼神瞟了瞟对方手中的枝条,好了伤疤忘了疼,想再次确定那东西自己能不能碰。虽说事不过三,那她就碰最后一次。当即走向吕佩佩,毫无征兆地伸手想去夺过对方手中的枝条。吕佩佩不慌不忙地用枝条将对方手拍开,没用多大力道。“啪!”“啊!”吕依依痛苦地捂着自己的小手,眼泪哗啦啦的就掉了下来。毫无疑问,她是被痛哭的。妈的!这也太痛了!“呜呜呜……好痛好痛,我的手要断了……呜呜呜……冯爷爷救我……”冯郎中皱了皱眉,不是对二妮丫头伤人的事情,刚刚他亲眼所见对方根本没用多大的力道。而是对福宝这个丫头的所作所为有些不赞同。好端端的去抢自家姐姐玩具干什么?被人家轻轻打了手,还做出这般痛苦的模样,真当他老眼昏花不成?但观其哭嚎的模样不似作假,冯郎中本着医德还是瞧了瞧福宝丫头的手。当下脸色难看起来。吕依依也看出来冯郎中的不对劲儿,别说冯郎中,就连自己见了也不相信自己完好无损的手会这么疼。但这他妈的都是真的疼呀!这么大把年纪的大夫都看不出病因吗?“冯爷爷,呜呜呜……您真的要相信我,我的手真的很疼,您再帮我看看吧……”冯郎中重新正襟危坐,端起桌上的杯子不紧不慢喝了一口,并没有要帮吕依依看手的意思。他刚刚已经看过了,也把了脉,并且很确定自己的诊断结果。眼下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小娃子在撒谎。就算是个天才又如何?心术不正,教出来将来也定成大祸。吕依依急了,她指着吕佩佩手中的枝条道:“这根树枝有问题,我一碰它手就疼,冯爷爷您不信去摸摸它或者掰折一下,我说的都是真的。”冯郎中一向和蔼可亲的脸色从福宝伸手去抢自家二姐的东西时便已不在,布满皱纹的脸上透着一股严肃。树枝有问题,一碰就手疼,简直是荒唐!小小年纪,便这般撒谎成性,长大还了得。只觉得这个小娃他以后无论如何也是教不得的。于是冯郎中再次认真表明了自己的立场,直言自己教不了她这个小天才,还是另寻高明吧。福宝文里的短命鬼26完了,我的学医路,全完了。吕依依渐渐安静下来,手上被树枝拍到的地方也没有一开始那么疼了,但一阵一阵的疼痛感仍然在,估计要完全消失,还得好一会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