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身旁躺着还算漂亮的女人,朱隶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阳痿了,居然一点不动心。
靠,真是对二十一世纪的女人不感冒了。
第二天起来,天还是阴得很厉害。
计划了一夜,朱隶决定从北麓返回,虽然绕些远,但比返回这里,再由这里回去近多了。
关键是,朱隶怕下雨后,路滑不好走。
两人谁也没说话,默默地收拾好东西,朝北麓进发。
北麓人烟稀少,生长着茂密的原始森林,虽是冬季,但具有紫金山特色的蕨类木本和草本植物仍然披着绿色,很多都是朱隶和沈洁从未见过的,这些植物有些已在六百年后绝迹。
被这些植物吸引,朱隶和沈洁很快忘记了彼此的不愉快,像小孩子发现了新玩具似的,拽着树藤嬉闹着,没注意天空天空越来越阴。
一滴冰凉的雪花落在沈洁不经意抬起的脸上,沈洁仰望天空,兴奋地大叫:&ldo;下雪了。&rdo;
朱隶一直担心很下雨,没想到下雪,也十分兴奋,虽然南方的雪不像北方的雪来的那么有气势,却也有另一种缠绵的韵味,一颗颗小雪粒轻巧的像一个个小精灵,在空中玩皮地飞舞着,不情愿地落下大地。
朱隶和沈洁悠然地欣赏着美景,徜徉在绿与白的交响乐中,却不知道,危险正悄悄地逼近。
第039章雪夜迷情
雪一直在下,不大,却也铺满了脚下的路。
在森林中本就容易迷路,现在更是四处一样,事先找好的路在迷茫的飘雪中渐渐失去了踪影,当朱隶再一次被巨大的蕨类植物挡住去路的时候,他不得不再次承认,他们又走错了。
先前愉悦的心情已被恐惧慢慢占领,沈洁紧绷着小脸小心翼翼地跟在朱隶的身后,看着朱隶深沉的背影一声不敢吭,要不是她坚持走了两次她认为对的错路,他们也不会迷路迷得如此彻底,连东南西北都不辨。
雪天本来天黑的早,此时能见度已经很低,十几米开外雾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已经走不出去了,朱隶寻了一个相对开阔的地方,折下树枝,扫了块干净地,将背囊放下,坐了下来。
森林中没有地方支营帐,所以营帐早已被朱隶扔掉了,远路无轻载,不需要的都扔,只剩下食品,水,和两个毛毯。
树枝潮潮的,火是生不起来了,况且森林里生火太危险,朱隶只能拿出干粮喝水递给沈洁。
已经走到了这份上,朱隶反倒没有再绷着脸,他知道这个时候最需要的就是鼓励和信心,不仅沈洁需要,他也需要。
安慰地对沈洁笑了一下:&ldo;没事,只要天放晴,一定能找到路。&rdo;
沈洁仰起脸:&ldo;对不起。&rdo;
朱隶拿出毛毯裹在沈洁身上:&ldo;说不定我们睡觉时,正好一座飞船在我们附近降落。&rdo;
沈洁&ldo;扑哧&rdo;笑了:&ldo;异想天开。&rdo;
朱隶撅撅嘴巴:&ldo;你不是来找外星人的吗?&rdo;
沈洁来了兴趣:&ldo;朱隶,你说有没有外星人?&rdo;
朱隶弄了些巨大的蕨类叶子,搭在他们周围,像一个小窝棚:&ldo;外星人当然有,宇宙这样浩淼,不了解的事情太多,没有穿越之前,你相信穿越吗?错了,你当然相信,你是研究这个的。&rdo;朱隶说完想起沈洁是研究所过来的,又把话收了回来。
&ldo;我相信,也不相信。&rdo;
&ldo;嗯?&rdo;沈洁的回答倒是让朱隶诧然
&ldo;你记得庄周与蝴蝶的故事,那也许是最古老的穿越,只是穿越在不同物种间进行。庄周说不知道是他梦到了蝴蝶还是蝴蝶梦到了他,我们现在,也许也是一场梦。&rdo;沈洁双手抱着膝盖,裹着毯子,瞪大着眼睛凝思着。
&ldo;做梦是感觉不到疼痛的。&rdo;朱隶弄好最后一片树叶,也钻了进来。
&ldo;一般意义上的梦是这样,但如果你能接受思维能单独存在,你就能接受感觉也可以离开肉体,依附着思维而存在。&rdo;
&ldo;你什么意思?你是说这一切都是假的?&rdo;朱隶也被提起了兴趣。
&ldo;看你怎么理解真与假,一定要有肉体依托才叫真,那么仅有思维的存在就是假的。&rdo;
&ldo;我们有没有肉体的存在很容易证实。&rdo;朱隶说着伸手去捅了一下刚刚搭好的&ldo;窝棚&rdo;。
&ldo;看,穿不过去,证明我的手是真实的肉体。&rdo;
沈洁笑着点点头,其实她还有一大套理论,但不想再跟朱隶说了,因为她不喜欢,也不相信这套理论。这套论理是她导师的,当时她也提出了朱隶的问题,导师说:那是因为你的思维认为穿透是不可能的,给你的信号,让你无法穿透;如果思维认为穿透是可能的,给你的信号你就能穿透。
导师叫这套理论&ldo;飘渺论&rdo;,当人的思维独立存在时,如果思维的模式固定,不愿意也不想去做突破,人还是人;一旦突破了肉体带来的固定思维模式,让思维无限拓展,人就是所谓的神。
沈洁不喜欢飘渺的东西,她还是喜欢实实在在的,她喜欢存在的生命,喜欢享受生活,享受美味,喜欢踏踏实实拥抱的感觉。
侧头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朱隶,见他正注视着自己:&ldo;看什么?&rdo;
&ldo;看你想得认真,在想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