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润买的是一张直达南方沿海的摩登大都市的机票。
考虑的只有两点,距离北方A城够远,模糊的印象中,妈妈是婉柔的南方人,给很小的她煮鸡蛋羹里面放的是糖,不是盐。
还有一个原因,听郑天涯提过香港那所著名的服装设计学院。
虽暂时不可能就读那所大学,隔一水与香港相望,有向往她不怕奋斗。
登机,等待起飞,这次,没有掉眼泪戒。
在看见他和叶离苟且后的安全套,在签署那份离婚协议后,她的爱情就死了,死的很干脆。
他恨她,她亦无法原谅他在她怀着孩子的时候,和前妻发生不堪的关系,无论出于任何目的放。纵自弃,不能原谅煎!
飞机庞大的鸣响,离开地面。
施润小心温柔的抚上小腹。
宝宝,没有爸爸也没关系,你有妈妈,盼你健全,和妈妈一生相伴。
飞机划空约二十分钟,有空姐过来,送毛毯的。
施润惊讶,她没有要毛毯啊。
空姐微笑:“头等舱有位客人指定给您的。”
施润愣住,伴有不安,想了想:“我能去头等舱亲自说声谢谢吗?”
“我需要请示过那位先生,小姐稍等。”
施润等在原座,是一位先生?
空姐很快返回:“小姐,抱歉,那位客人拒绝您前去道谢。”
施润坐下,心思百转,应该不会是他或者他身边的人,机场里施润很小心地看过自己身边,没发现有跟踪的她的人。
那么是……
她心中隐约有个猜想,不太确定。
这个猜想,在两个半小时后,得到了验证。
施润惊讶也不惊讶地望着机场感应门口,那道颀长清雅的男人身影。
特别高,烟灰色短袖衬衫,黑色休闲长裤,半商务半休闲的米白色皮鞋,通身淡静尔雅,站在人群里,令人晃目。
他身边立着商务行李箱。
施润拎着通往市区的大巴车票,走过去,没说话。
男人扫了她一眼,见面方式不是点头致意或者握手寒暄,又给她发一颗糖。
还是薄荷口味的。
能想象一个冷峻精英的男士动不动就给你发糖吗?还是不说话抿着薄唇严肃地给你发。
反正施润接受无能。
怪怪偏又生的极俊的一个男人。
施润站在四站台等大巴。
接他的车来了,六百多万的劳斯莱斯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