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凛月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醒来的时候,还躺在秦昼的怀里。
那个晚上睡得很踏实。
上半夜噩梦不断,在他怀里竟然睡得毫无知觉。
她动了动身子,男人原本闭着的眼,也随之睁开。
秦昼眼底没有刚醒时的倦懒,应该早就醒了。
他将人重新搂回怀里,低头在她额头轻轻留下一个吻。
声音微哑:“怎么了。”
周凛月的脸埋在他胸口,手下意识地按在他腰上。
薄薄的一件衬衫,甚至能感受到肌肉线条的纹理走向。
随着他的呼吸,在她掌心轻微起伏。
房内一阵暖意馨香,时间好像仅仅只在这个空间里凝固。
只要不走出这扇门,不离开这个怀抱。
她就不用去想那些烦心琐碎。
连她自己都毫无察觉,她早就将秦昼当成了自己的避风港。
唯一一处避风港。
他抱得紧,手搭在她背上轻慢地抚,不含任何狎昵。
周凛月像一只乖巧被撸的猫,她轻声问他:“几点了?”
秦昼将左手伸到她面前:“自己看。”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十一点半。
下意识地心脏狂跳,又突然想起今天放假。
她忐忑不安的心脏这才落回实处去,轻轻松了口气。
察觉到她脊背瞬间的绷直又松展,猜透了她在想什么。
秦昼笑了笑,手指沿着她的脊线一路下滑,最后停在某处,不轻不重地揉了揉。
“平时也经常迟到?”
她有点心虚,但还是闷声反驳:“哪有。”
他轻笑:“我怎么记得某人以前每周都会迟到几次,要不就是踩点进校门。”
她又反驳,头都抬起来了,却突然想起秦昼那会是值日生。
甚至于好几次,她的名字都是他亲手记上去的。
周凛月心虚,说出不话来,低下头。
他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把头抬起来。
她不肯和他对上视线,眼睛往一旁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