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她还是进来了。
身侧的男人已经从床上离开,绕过床边地毯上的凌乱,从衣柜里取出衬衣换上。
周凛月的身子还蜷缩在被子里,她脑袋靠着枕头,视线早已从窗外的夜景挪了回来。
秦昼打好领带,动作慢条斯理到可谓赏心悦目。
又去拿了外套穿上。
房内只开了一盏落地灯,粗棉麻的灯罩,由它折射出的光线,素雅柔和。
秦昼沉默时,总会给人一种清冷难接近的疏离。
可周凛月却唯独感受到一种心安的踏实。
是此刻秦昼带给她的。
他穿戴齐整后,将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捡起来,放进脏衣篓内。
等着酒店保洁待会过来处理。
见她还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他轻声笑笑:“再睡会?”
周凛月摇头,朝他伸手。
因为她坐起身的动作,盖在身上的蚕丝被下滑。
她感到胸口毫无遮挡的凉意。
秦昼的目光明显也随着被面一块滑落。
察觉他的视线,像是带着高温,灼烫她胸口那片起伏的柔软。
周凛月只是微微红了脸,却没有伸手去遮挡。
“抱我。”
他笑将人从床上抱起,屈指在她鼻子上刮了刮:“娇气。”
周凛月靠在他肩上,整个人软绵绵的,喉咙溢出阵阵叹息。
“还是有点困。”
他把人抱着,单手托着她的臀,空出一只手来拉开柜门。
手指在里面拨弄了一会,低头问她:“全带的裙子?”
周凛月一双手臂搂紧了他的脖子,整个人宛如一只考拉,全挂在他身上。
“录制节目穿的衣服是品牌方赞助的,所以我随便带了几套。”
全带裙子是因为方便。
秦昼从里面挑出一件稍微厚点的羊绒长裙,把她放回床面,让她先换上。
“肚子饿了没。我让前台送点吃的上来?”
周凛月将长裙套头穿好,又慢吞吞地将长发从领口拉出。
“不是有约会吗?”
秦昼半蹲下,将她的脚放在自己腿上,替她穿好袜子。
她从小练芭蕾,所以脚有些轻微变形。
秦昼心疼地用手揉了揉,然后才把另外一只袜子也一并给她换上。
周凛月在他面前无疑是弱小的那一方,方方面面都是。
可他却心甘情愿,做出臣服的姿态来。
“你这一天什么都没吃。本来肠胃就不好,不先吃点东西待会会胃疼。”
就周凛月这个饮食习惯,钢铁胃也能被她糟践出一身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