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这个解释不置可否,视线又往下,意思是:那不穿袜子呢?
无从辩解。
明栀保证:“下次一定记得穿袜子,不光脚。”
邵希臣叹了口气,明栀认命般地等着他苦口婆心的劝导。
手机铃声再适时不过地响起。
明栀看不见来电人,只见他稍稍走出两步,应了两句,而后走到沙发前。
他捂着听筒,压低声音:“我妈。”
明栀腾地一下从沙发上坐起来。
只是接电话而已,望不见彼此,即使这样,她还是整了整衣服,清清嗓子接过电话。
自毕业那天起,她与席雨竹私下见过两三次,不至于尴尬到没话讲。
席雨竹先是表达对她病情的关心:“小栀,前两天希臣说你生病了。担心打扰你休息,等到现在才打电话过来。还发烧吗?”
“已经退烧了伯母。”明栀乖乖回答,“谢谢您的关心,您最近身体好吗?”
言辞语调最能透出人意图,明栀从这通电话中体会到席雨竹的真心关怀,语气渐渐变得随和,两人聊得开怀。
邵希臣扬了扬眉,打消掉替她接过电话化解尴尬的念头。
“明天伯母派人给你送些补品,是张医生根据你身体状况推荐的,到时要注意调理。”席雨竹交代完,“先别挂掉,把电话给希臣吧,小栀。”
明栀点头:“谢谢伯母。”
递给邵希臣,她慢慢躺回去,靠着床头,视线里是他线条流畅的侧脸。
两人对话应该与她有关。
“她才22,不着急。”
“您有空多去找周姨逛街。”
“行了。您别催她。”
挂掉电话,他走过来,明栀心虚地挪开视线,假装没听到。
她自然知晓席雨竹在催什么。
幸好,邵希臣没有谈论这个话题的倾向,话题又回到了她偷吃零食上。
邵希臣说:“不是说杜绝,你嗓子还在发炎,吃垃圾食品只会加重病情。”
闻声,明栀立刻张大嘴巴,待他认真看过,解释:“已经完全恢复了!”而后可怜巴巴地说:“今晚能不能不吃粥了?”
两人对视片刻,她可怜巴巴的眼神中,邵希臣没忍住弯了弯唇,答应他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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