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爽着,她面上还是大慈大悲的样子,听狗皇帝问案。
问了一圈,各有说法,都没铁证,最不利就是冯妧,因为在没证据的情况下她是最后一个走,鞋底还不干净。
冯妧因为从小有徐氏护着,要什么从来都是明说,没怎么玩过阴谋。可就算不擅长,也知道情况对自己非常不利,她不知道该怎么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只说没理由啊,说自己都不认识谢昭仪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实在没办法了就看向冯念,喊姐姐救她。
要是私下独处,那必然是不救以及凉了活该。
宫里是什么地方?傻白甜也敢进来?
考虑到这么多人看着,考虑到自己刚才还心疼了不相干的谢昭仪,是得为冯妧说几句话。冯念喊了声皇上:“妾这么听下来,感觉有个地方存在蹊跷。”
“心肝你说,想到什么只管说。”
冯念抿唇说道:“都说是路上被人抹了滑脚的油膏,事发在大白天里,哪怕做得再仔细,也不会全然没注意啊。谢昭仪都要生了,进出总得有人扶,扶她的人没仔细看路吗?要是看到地上有可疑的东西怎么不改道走呢?绕开不行?”
这还真是个盲点,刚才只想着有人在路上动了手脚,一下疏忽了人是怎么踩上去的。
冯妧小声说:“那个确实不太明显,否则我……不是,是奴婢,否则奴婢也不会误踩上去。”
敏妃挑眉:“臣妾认为熹嫔妹妹说得有道理,咱们心里没装着那事,误踩上去不奇怪,可是谢昭仪怀有身孕,她从把出喜脉之后一直都很当心,这期间几乎没出来过,今儿个出来应该也是仔细再仔细的,这种情况下误踩的可能太低了。”
皇上点点头:“熹嫔说这个真是个问题,谢昭仪跟前伺候的人呢?都带过来。”
不多时,俩宫女一嬷嬷全都到了。
嬷嬷抹着泪说她守着给娘娘煨汤,没跟出去,对整个经过毫不知情。
两个宫女也都肿着核桃眼,说本来是很当心的,出去的时候非常仔细看路了,因为啥事没有回去就比较松懈,正好那时候她们跟娘娘在说笑,心想平平一条路往前走就是,谁知道呢……
“奴婢说的都是实话,皇上明察。”
“我们娘娘走得冤枉,您可一定要为她报仇啊。”
狗皇帝看向提出异议的冯念,冯念站起来,走到那两个宫女跟前,问道:“仔细想想,是谁挑起话题说的?”
“发生了这么多事,奴婢心乱如麻,实在是想不起来。”
冯念又问:“那你们摔下去是什么样子?听说有人不当心压到谢昭仪,又是谁?”
其中一个怯生生答道:“是奴婢,奴婢真不是有意的,当时娘娘第一个摔下去了奴婢们想拽住她,可地面实在太滑,非但没把人拽起来还都被娘娘带着扑了下去,奴婢爬起来立刻就喊人救命了,绝对没有要害昭仪娘娘的意思,绝对没有!”
冯念凭借以前看宫斗剧经验,认为谢昭仪会选择今天出门,并且因为一个疏漏赔上两条命,这本身是不科学的,很大可能就是身边被渗透了。
这事跟冯妧大概是没关系的,她那脑子基本已经告别宫斗了。还是以谢昭仪身边做突破口,当时扶着她的两个里面竟然有一个正好摔在她身上,也直接造成了谢昭仪一尸两命,这就很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