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贾老板的话,那个赤红面的汉子说话了。
“老板,这哭哭啼啼的是谁啊!”
贾老板忙解释道:“这位仁兄,实在对不住了,这是俺婆娘,咳!”贾老板说不下去了。
“小两口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做丈夫的还是好言劝劝吧!”赤红面男人好言劝道。
“劝?大哥,我……我一言难尽啊!”
说着,贾老板愁苦的脸上竟然眼泪汪汪了起来。
又一桌客人也搭了话,一个老者道:“小兄弟,有什么难言的不妨说出来听听,俺们大家伙也给你出个主意!”
贾老板忙向那桌客人做了个揖道:“感谢这位大伯不嫌,可我这事儿着实是难解啊,大家是帮不了的!”
“帮不了?你不妨说说看!”赤红面的男人一掌拍在桌子上,有些不快。
“我……”
贾老板踌躇不定,欲言又止,似乎不敢讲出实情。
那位老者也跟着耐不住性子了,禁不住扬声问道:“有什么不好讲的,你不说我这儿心里还真有些不消停了!”
“这……咳……”
贾老板叹了口气道:“既然大家都想知道,我也就冒着胆子说说吧!”
贾老板满脸愁绪,便开始滔滔不绝地讲出了心中的委屈。
原来,自从索鹏飞执掌了大青山以后,他全然不顾及大青山守了多年的规矩,打乱了詹洪奎多年用心打造出来的平衡。
仗着自己人多枪多,为所欲为,争地盘、劫杠子,还专门干那吃窝边草的勾当,把个五道河也搅得鸡犬不宁,并愈演愈烈。
也因此,五道河子镇一改了往日的平静,成了土匪的众矢之地,各路土匪也跟着打破原有的规矩,时不时的光临小镇。
昨晚,大青山下来两个传话的小匪,说大当家的索鹏飞传下话来,让贾老板准备三口白条猪,明天午时前送到大青山。
贾老板哪敢怠慢呢,便立即着手准备,两口子带着三个伙计从昨晚一直忙乎到刚才,总算将三头猪打理好了。
舍出几头猪到也罢了,可让贾老板苦不堪言的是索鹏飞还有后话,要让自己的老婆亲自给送上山去。
贾老板的老婆叫王玉箐,是贾昌进第二方老婆,第一方老婆嫁给贾昌进十多年里,一共生有三个孩子,却没福分享受这好日子,不满三十就得病死了。
扔下三个孩子没人照顾,说媒的倒是踏破了门槛,可贾昌进的条件是必须能进门伺候自己的老娘和照顾仨孩子。
可哪个大户人家的闺女愿意进门就当三个孩子的妈,还得伺候老人。
最后,贾昌进从几十里远的村子找到了一个满意的媳妇。
这姑娘叫王玉箐,也是个苦命的人,爹娘死的早,自己就跟着哥哥、嫂子一起生活。
可哥哥是个老实巴交只知道干活的蔫吧人,而嫂子却是个泼辣凶悍的母老虎。
哥哥是开豆腐坊的,家里的日子过的到很殷实,可王玉箐却如深陷苦海,每天洗衣、做饭、看孩子,还要起早贪晚地帮着哥哥磨豆腐,可干多少也不讨好,还要挨嫂子的骂。
一次贾昌进听吃饭的客人说,王家村的王家豆腐坊在那一带非常有名,豆腐做的那叫一个地道。
做餐饮生意的人听道这个信息哪还能放得下,打听清楚后,便不辞劳苦地跑了几十里的路,专门跑到王家作坊一探究竟。
王家做出来的豆腐,看上去晶白细嫩,软硬适度,弹性有佳,闻起来豆香浓郁,味道纯正清香,品尝起来口感细腻鲜嫩适口。
明代诗人苏秉衡曾经专门写了一首《豆腐诗》诗中赞道:“传得淮南术最佳,皮肤褪尽见精华。一轮磨上流琼液,百沸汤中滚雪花。瓦缶浸来蟾有影,金刀剖坡玉无瑕。个中滋味谁得之,多在僧家与道家。”
品尝到了王家的豆腐后,果然名不虚传,让他赞不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