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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1页）

&ldo;没有女孩嫉妒她?&rdo;

&ldo;嫉妒什么?萝西不是蛇蝎美人，从不挑逗其他女孩的男伴。我或许长得不赖，但没有人知道我和萝西交往，就算知道，我也不认为会有女孩为了不让萝西触碰我的性感身体而对付她。&rdo;

球王嗤之以鼻。&ldo;这一点我倒是同意。不过，弗朗科，请你帮帮忙，你刚才告诉我的这些事情，哪一样我不能从附近的多嘴老太婆身上问出来?要我说服上级让你加入，得有更明确的事证。给我两三个可能的犯罪动机，或是死者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有‐‐啊，对了，&rdo;他手指一弹，指着我说，&ldo;不如说说你们预定碰面的那一晚，给点目击线索，我们再看能怎么办。&rdo;

换句话说就是，小子，你十五日晚上人在哪里。我不晓得球王是不是真的以为我笨得听不出他话语中的暗示。

&ldo;有道理，&rdo;我说，&ldo;一九八五年十二月十五日到十六日，也就是星期日到星期一之间，深夜大约十一点四十分，我离开忠诚之地八号的我家，走到马路尽头。我和萝西约好十二点左右碰面，不过得看家人几点就寝，以及什么时候有机会离家不被发现而定。我一直在那里待到清晨五、六点之间，我不太肯定具体是几点。其中我只离开过一次，刚过两点之后，大约五分钟。我到十六号去看是不是我搞错了碰面地点，看萝西是不是在那里等我。&rdo;

&ldo;有什么理由让你觉得她可能改在十六号和你碰面?&rdo;球王边问边用他自己发明的速写记号作笔记。

&ldo;在决定约在路口之前我们讨论过。这里的人常在十六号碰面，尤其是小孩。不管是喝酒、抽烟或接吻，还是任何家长不准你做或你年纪不到还不能做的事情，十六号都是唯一的选择。&rdo;

球王点点头。&ldo;所以你才会去那里找萝西。你经过哪些房间?&rdo;

&ldo;我看了一楼所有房间。我不想惊动外人，所以没有喊她。一楼没有人在，我没看到手提箱，也没看见或听见不寻常的动静。于是我走到二楼，在右手边第一个房间发现萝西&iddot;戴利署名的字条。从内容看，她决定独自前往英格兰。我将字条留在原处。&rdo;

&ldo;我看过那张字条，没有注明写给谁，你怎么会认为是写给你的?&rdo;

想到他垂涎欲滴读完字条，小心放进证物袋里，就让我想揍他，更别说他竟然明示萝西可能反悔了，更让我火冒三丈。我很好奇戴利夫妇到底跟他说了我什么。&ldo;当时这么推断感觉很合理，&rdo;我说，&ldo;预定和她碰面的人是我，假如她留下字条，就应该是给我的。&rdo;

&ldo;她没有泄漏任何征兆，让你感觉她犹豫了?&rdo;

&ldo;完全没有，&rdo;我露出灿烂的微笑，对他说，&ldo;即使现在也不晓得，不是吗，球王?&rdo;

&ldo;也许吧，&rdo;球王说。他在记事本上草草写了几句，眯眼细看。&ldo;你没到地下室吗?&rdo;

&ldo;没有，谁都不会去。那里很暗，而且摇摇欲坠，又潮湿又有老鼠，臭得跟地狱一样，我们一向敬而远之。我没有理由认为萝西会在那里。&rdo;

球王拿笔敲牙，低头审视笔记。我灌了三分之一杯啤酒，心里匆匆思考着当时的情景：我在楼上怅然若失，萝西会不会就在地下室，离我只有数尺之遥。

&ldo;所以，&rdo;球王说，&ldo;尽管你认为萝西的字条是分手信，你还是回到路口继续等她，为什么?&rdo;

他问得轻松平淡，我却逮到他目光凌厉一闪。这贱坯可是乐在其中。&ldo;谁都期望春天常在，&rdo;我耸耸肩说，&ldo;况且女人总是善变，我想我得给她时间让她再回心转意。&rdo;

球王大男人似的轻哼一声：&ldo;女人嘛，是吧?所以你又给了她三四个小时，之后便远走高飞了。你去了哪里?&rdo;

我按照事情先后，告诉他空屋、恶臭摇滚乐手和慷慨妹妹的事，不过没提名字，免得他去骚扰人家。球王边听边记，听完问我：&ldo;你为什么不干脆回家?&rdo;

&ldo;冲动，还有自尊。我本来就想搬出去，不管萝西如何，我都不会动摇。英格兰对我一个人来说没什么意思，但夹着尾巴回家也好不到哪儿去。既然我已经准备好离家的一切，那就继续往前。&rdo;

&ldo;嗯，&rdo;球王说，&ldo;让我们回到那六小时‐‐这确实是爱情没错，尤其在十二月‐‐就是你在路口等待的六小时。你记得有人经过或谁进出某一栋房子之类的吗?&rdo;

我说：&ldo;有一两件事。子夜左右，精确时间我不晓得，我听见窸窣声，以为是情侣在附近办事。但事后回想起来，声音有两种可能：做爱或挣扎。之后，大约一点十五分到三十分之间，有人走过门牌号码偶数那一排房子的后院。事隔多年，我不晓得这些线索对你有多大帮助，不过请尽量用。&rdo;

&ldo;有线索就是好线索，&rdo;球王抄抄写写，不予点评，&ldo;这点你应该知道。所有的人声动静就这些?在这样的小区?一整个晚上?少来了，这里又不是高级住宅区。&rdo;

他开始惹毛我了，但我想生气只会正中他的下怀，因此故意放松肩膀，慢慢喝酒：&ldo;那天是周日晚上，我到路口的时候，所有人几乎都睡了，该关的也都关了，否则我一定会更晚出门。忠诚之地没有半点动静。有人还醒着，也有人说话，但没人走在马路上，也没人出门或回家。我听见有人绕过街角朝新街走，还有两三回声音特别近，害我躲到灯光之外，免得被人发现，但我没遇到认识的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