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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第1页）

&ldo;……然后你找到线索，决定一个人独占。拜拜，史帝芬，谢谢合作，回你的办公室去吧。我是不是应该高兴，因为你竟然怕我后来居上?&rdo;

我叹息一声，靠回椅子按揉颈背。&ldo;孩子，我干这行比你久多了。假如你不介意听听老人言，让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最简单的解释就是正确的解释，几乎没有例外。没有掩盖、没有阴谋，政府也没有在你耳背植入芯片。过去两天，我只发现一件事，就是我和你应该放手了。

史帝芬瞪着我，仿佛我多长了一个脑袋。&ldo;等一下，那我们对被害人的责任呢?还有你不是说&lso;他们只剩你和我，没有别人了&rso;?&rdo;

我说：&ldo;没用的，孩子，就这样了。球王，肯耐迪足对的，他抓到案情关键，我要是检察署，绝对让他结案。就算大天使加百下凡告诉他弄错了，他也不会抛弃自己的推论，重起炉灶。凯文的通联记录就更别提了，即使有问题，即使我们认为伊美达的供词有鬼，他也不会管的。从现在到星期二，无论发生什么，这个案子都结束了。&rdo;

&ldo;你能接受这样吗?&rdo;

&ldo;不能，小伙子，我无法接受，完全不行。但我是大人了，除非真的有用，否则我才不想挡子弹。我不做注定失败的事，再伟大也不做，因为那是白费力气，就像你被人逮到泄漏没用的消息给我，结果被贬回基层，到穷乡僻壤干一辈子的文书一样，何苦来?&rdo;

那小子火冒三丈，一手握拳贴着桌子，恨不得赏在我脸上。&ldo;那是我的决定，我已经长大了，可以照顾自己。&rdo;

我笑了出来。&ldo;你别自作多情了，我才不想保护你。只要有用，我乐得让你把前途糟蹋到二o一二年或下周二，问题是这么做没用。&rdo;

&ldo;是你要我加入的，而且是硬逼我的。现在我加入了，你别想叫我离开，别想动不动就改变主意。把棍子捡起来，史帝芬;放，史帝芬;捡起来，史帝芬……我不是你养的狗，也不是肯耐迪警探的奴才。&rdo;

&ldo;老实说，&rdo;我说，&ldo;你就是。我会盯着你，史帝芬小朋友，要是你到不该去的地方四处打探，我就把验尸和指纹鉴定报告拿给肯耐迪警探，跟他说报告是从哪里来的。你就会被他列入黑名单，被我记入黑名单，之后就等着到荒郊野外坐办公桌吧。所以我再说一次，别碰!听懂没有?&rdo;

史帝芬太惊讶、太年轻，完全无法控制脸上的表情。他恨恨地看着我，掩不住目光中的愤怒、诧异与厌恶。一切都正如我意，他对我越傲慢无礼，就越不会碰接下来发生的龌龊事，但我心里还是一阵刺痛。&ldo;老兄，&rdo;他摇摇头说，&ldo;我真是搞不懂你，完全不懂。&rdo;

我说：&ldo;可不是吗?&rdo;说完便开始捞钱包。

&ldo;我不用你请我喝咖啡，我自己来就好。&rdo;

我要是打击他自尊太深，可能反倒让他对案子穷追猛打，好证明自己的价值。&ldo;你说了算。&rdo;我说，&ldo;还有，史帝芬，&rdo;他低头不理，继续翻找口袋。&ldo;警探，我要你看着我，&rdo;我等他放弃挣扎，不情不愿抬头看我之后才说：&ldo;你表现得非常好，我知道你和我都不希望这样结束，但我只能告诉你，我会铭记在心。只要有机会帮你，绝对会有，我一定全力以赴。&rdo;

&ldo;我说了，我可以自己来。&rdo;

&ldo;我知道你行，但我这个人不喜欢欠债，而我确实亏欠你。和你共事很愉快，警探，希望未来还有机会合作。&rdo;

我没有试着握手。史帝芬森然地看我一眼，没有透露半点思绪，啪的一声放了一张十镑钞票在桌上。以菜鸟的薪水来说，这算很大的抗议了。他肩膀一抖披上外套，我留在座位上，让他先走。

就这样，我又回到一周前的，车子停在莉儿家门口，等着接荷莉度周末，但感觉却像过了许多年。

奥莉薇亚一身低调的麦芽色，不是上星期的低调黑色小洋装，但那意思是一样的：德莫那个准恋童癖要来了，而且很有机会成为人幕之宾。不过，奥莉薇亚这回没有挡在门口，而是大门一开立刻将我拉进厨房。之前还是夫妻的时候，我最怕她暗示&ldo;我们需要谈谈&rdo;，现在却欢迎之至，因为这表示&ldo;我和你没话好说&rdo;的状态可以暂时闪一边去了。

我说：&ldo;荷莉还没准备好吗?&rdo;

&ldo;她在洗澡。今天是莎拉嘻哈舞课的朋友同乐日，她才刚回到家，浑身是汗。几分钟之后就会出来了。&rdo;

&ldo;她怎么样?&rdo;

奥莉薇亚叹了口气，一手轻拂无懈可击的发型。&ldo;我想她还好，起码就我们预期来说还好。她昨天晚上做噩梦，这几天也很静，但似乎不……我不清楚。她很喜欢嘻哈课倒是。&rdo;

我说：&ldo;她吃东西了吗?&rdo;我刚搬出去那阵子，荷莉曾经绝食抗议过。

&ldo;吃了，但她已经不是五岁小孩了，最近开始不再直话直说，可是并不表示她没感觉。你要不要和她谈谈?说不定你更加能知道她面对得如何。&rdo;

&ldo;那看来她是闷着不说了，&rdo;我可以说得很恶毒，但我没有。&ldo;不晓得是从哪里学来的?&rdo;

奥莉薇亚嘴角一紧。&ldo;我犯了错，错得很严重，我承认，也道过歉了，现在正尽可能弥补。但请你记得一点：不管你说什么，都不会比我伤了她更让我难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