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用线路当然优先。这个你不用问就应该知道。对了,李局长呢?现在他在哪里?叫他再去催一下姓葛的。”
“李局长刚才跟局里打完电话就不见了,现在不知道在哪里。”
“我C#$%*!”毛总工满脸涨得通红,嘴里难得的大肆发泄起来。
一看情况有点不妙。这位李局长当然就借机“走开”了,那么事后问起他当然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当领导的嘛,怎么会关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具体的事情技术上的事情不是有毛总工和工程师们在的嘛。
“怎么办,毛总工?”工程师催问了一句。
“把现有设备的所有余量都给我打开用上!”毛总工一把扯开衬衣上的扣子,大声的下着命令。
“毛总工,这不行啊。余量用足之后一旦再次超载,设备将会立刻崩溃的。”工程师提醒着毛总工。
“就按我说的去做,出了事情我担着!快去!”毛总工用力在桌子上重重一击,怒气勃发,厉声喝道。
这一次,他真的是豁出去了。
按照现有设备的余量计算,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最多还能坚持十几分钟,万般无奈之下毛总工也只能赌这一把了。
9点42分,九号选手聂晓霜已经完成了她的演唱,正在聆听朱老师对她的点评。
电话局那里的设备依然没有并线运行。
机房里的设备开始不时的亮起红灯,提醒着电话局来的这些技术人员,设备已经背负了沉重的压力。
9点45分,十号选手诸学文已经登上了舞台,开始了他的演唱。
机房里的电话仍然保持着安静,设备上红灯亮起的频率正在逐渐加快。
毛总工来回踱着步,但是他的视线一直死死地盯在电话机上面,浑身汗如雨下。
9点50分,十号选手诸学文演唱完毕,向评委发出质疑,引起全场哗然。
机房里的电话死寂一样依然沉默着,设备上红灯大亮,过载报警的声音尖利的嘶叫起来,整套设备随时都有崩溃的可能。
毛总工早已停止了移动。木然的坐在椅子上,双手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扎进了肉里。
9点51分,机房里的电话在警报声中乍然响起。
……
申城北面。江畔,海军申城基地住宿区域。
一套两层的别墅式小楼静静地矗立在住宿区最安静的那个角落,书房里电话铃声突然响起,一位正在看书的老者拿起了电话。
“嗯,知道了。”过了一会儿。老者放下了电话,起身走了出去。
二楼最东面的一个房间里隐约传来电视的声音,老者缓步走到房间前面,突然抬脚猛地就是一踹,房门立刻洞开。
“老爷子,有什么事儿您直接进来说不就行了吗?好好的干嘛踹我房门啊?明天又得找人来修。对了,您的脚没事儿吧?”一个声音在房门来回晃荡的响动中懒洋洋的说道,语气里一点都没有惊诧于房门被这样的暴烈手段踹开。
老者中等身材偏瘦,看上去慈眉善目,除了一双眼睛偶尔精光四射。浑身上下一点都没有暴戾之气,很难想象刚才那一脚就是这位老者踹出去的。
慢慢的走进房间,老者面无表情,轻声问道。
“刚才,具体来说是二十分钟之前,你让通讯连全连帮你做了一件事情,一件私事,有没有?”
“哦,您说这件事情啊,我正准备看完电视就跟您汇报呢。您一定会同意我这么做的。”一个介乎青年跟中年之间的男子从木沙发上站了起来,轻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