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兔捣药、玉兔倚金桂、嫦娥抱兔奔月。
总之就是,兔子,兔子,还是兔子。
凡是带兔子的他全给挑出来了。
小伙计见此小声问妙芜:&ldo;姑娘,难道你的本命年是兔?&rdo;
妙芜哭笑不得地小声回他:&ldo;不,是猪。&rdo;
&ldo;那,这……&rdo;小伙子犹豫道,&ldo;这位公子挑的,姑娘你都要吗?&rdo;
妙芜点头:&ldo;要,烦请帮我包起来。&rdo;
谢荀见这两人靠得极近,脑袋凑在一起叽里咕噜,心里就很不痛快。
他走过来,扬袖挥出一道劲风,打在小伙计面门上,那小伙计被风迎面吹了眼睛,忍不住将眼一闭,唉哟一声往后退了退。
&ldo;哪来的怪风呀……&rdo;小伙计一边揉眼睛一边嘟囔。
谢荀一臂枕在柜台上,转头看向妙芜:&ldo;够了吗?还要再挑什么?&rdo;
妙芜:&ldo;……&rdo;
拿风吹别人眼睛,你是什么品种的幼稚鬼?
妙芜心中叹气,朝他微笑道:&ldo;……小堂……谢燃师兄,我渴了,你去帮我买点喝的吧。我挑好了,在店铺门口等你回来。&rdo;
谢荀说:&ldo;那你快点,我很快就回来了。&rdo;
妙芜:&ldo;嗯。&rdo;
等他离去后,小伙计才像终于卸下什么重压似的,长呼出一口气,拍拍胸口道:&ldo;姑娘,你们是仙门中人吧?&rdo;
妙芜正埋首挑选发梳,闻言随口应道:&ldo;是,我们是姑苏谢家弟子。&rdo;
小伙子眼睛噌地亮了亮,声音也高扬起来:&ldo;哦哦哦,姑苏谢家,我知道呀,二十年前仙门大乱,领头将那萧氏魔头诛杀的,可不就是你们姑苏谢家?&rdo;
妙芜怔了下。
这许多时日以来,二人都心照不宣地不去提那些往事。但不提,不代表这些事情就不存在。
萧氏之子,天狐血脉,这些东西尽管她从来不曾放在心上,但不代表谢荀也不在意。
这个倔强嘴硬的少年,哪怕痛极,也惯来以冷笑和嘲讽来掩饰。
这段日子,他在她面前说笑如常,想必也只是为了叫她开心罢了。
妙芜捏着那枚小小的发梳,骤然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关注过谢荀的好感度和黑化值了。
比起这些冷冰冰的积分和数字,她更在意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开不开心,痛不痛……
&ldo;姑娘,姑娘,这对发梳,你也要吗?&rdo;
小伙计张开五指在她眼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