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那个时候开始了对外交政策及国与国之间关系的思考,他认为俾斯麦的
外交政策&ldo;聪明而有远见&rdo;。实际上,在19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欧洲,谁不佩
服俾斯麦的外交呢!
父亲是政府职员,因而常常把一些政治问题带回家里同几个儿子讨论。
在外交上,一家人几乎一致对德国的纵横稗阖予以肯定,但俾斯麦的内政问
题却常是家里争论的焦点。老康纳德十分尊敬俾斯麦,几乎对宰相所有政策
表示理解和维护,但年轻的儿子们则不然,阿登纳虽然年少,却常常振振有
词,尤其在对俾斯麦《反社会主义非常法》1问题上,父子之间经常意见相左,
争论不休。从1881年开始,社会民主党在议会的选举中不断获胜,1881年
取得12个议席,1884年又得24席,工人领袖辛格尔以及倍倍尔、威廉&iddot;李
卜克内西等的声望一天比一天高。阿登纳和他的哥哥们认为社会民主党力量
的壮大恰与俾斯麦对工人运动的无情镇压有关,同时,他们也向父亲指出这
项法令有违基督教的人道主义精神。阿登纳清楚记得在圣诞节时流传着许多
1反社会主义非常法(zialistensetz),是1878年俾斯麦制定颁布的一项反工人运动的法令,1890年废
除。
照片,照片上印着来比锡社会主义者在他们自己家里圣诞树下被捕的场面,
阿登纳认为这是残忍而野蛮的行为。这种看法左右了他的思想,并随着时间
的流逝日渐加深。至死他都对《非常法》深表遗憾,认为是俾斯麦一生中两
大错误之一。
阿登纳认为俾斯麦的另一错误是在70年代为打击天主教徒和中央党而
发起的文化斗争。少年阿登纳曾听人讲在艾弗尔山区2的有些天主教教士不得
不穿上蓝色的劳动服,化装成农民,走村窜寨,为找个仓库做弥撒,以防宪
兵发现。他认为这是一种不健康的内政气氛。伸斯麦意欲打击天主教旧势力,
缓解国内宗教矛盾,可这一举措反而加剧了国内宗教矛盾,影响了以后党派
政治的发展。尽管少年阿登纳当时的认识很大程度上还停留在一种感性认识
的基础之上,但这种认识左右了他日后的政治倾向,午餐桌上的争论可以算
作他政治意识的萌芽。
在中学毕业之前不久,老康纳德就告诉阿登纳,家里没有足够的钱供他
上大学。阿登纳尽管内心失望,却异常平静地接受了父亲的安排,中学一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