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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 章 又近了一些（第4页）

月考安排在早上九点开始，第一科是语文。

由于路濛是转学生，被安排在第九考场。

路濛收拾好考试用具，走进教室，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沈舟和陈明。

路濛朝两人点点头，找到位置坐下。

离开考还有二十分钟，考场里也没什么人，路濛站起身走到教室外透气。

“嗨，还认识我吗？”路濛身边响起男声。

路濛把碎发绕到耳后，转头就看到英语竞赛中的男生。

“你叫郭……”路濛一时想不起来。

“郭阳。”

“噢，不好意思啊，没认出来。”路濛抱歉地笑笑。

“没事儿，你在第九考场啊？”

“嗯，我是转学生。”

沈舟坐在教室第二排，透过窗户正好能看到两人。

陈明顺着视线看去，了然于心：“舟哥，加油啊，主动出击。”

“去尼玛的，滚！”沈舟收回视线。

路濛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那我先进去了。”说罢走进教室。

沈舟视线紧紧跟随着女孩，不耐地“啧”了一声，走出教室。

路濛回到座位上，望着窗外发呆。

“给你。”

路濛回过神，看到沈舟手上拿着一瓶橙子味的汽水出现在眼前。

路濛没有接过来，而是伸手进口袋：“手伸出来。”

沈舟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照做，笃地感受到手心有纸张摩擦的痒。

“谢谢。”路濛伸出另一只手接过汽水。

沈舟回到座位上，打开手心，一张小纸条里安然放着三颗橙子味的糖。

纸条上是女孩清秀的字迹：加油！

沈舟剥开包装袋，把一颗糖放进嘴里。

坐在沈舟后面的陈明把两人的互动看得清清楚楚，他把身子前倾，凑到沈舟耳边：“舟哥，我说的没错吧。”

沈舟没有答话，把椅子往前挪，瞬间与陈明隔开一段距离。

监考员走进考场，喧闹的教室安静下来。

广播声响起：请监考员核对试卷信息，将页码数，大题数写在黑板上……

陈明也坐直身子，不敢嬉闹。

昨晚顾葳给陈明补习，也是废了好大周章才把一页讲完，并威胁道：“要是这次语文不及格的话，我就回去告诉陈叔叔陈阿姨你整天和沈舟逃课出去玩儿！”

陈明一听也认了怂。

自打记事起，顾葳每一天都会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两人上的同一所幼儿园，同一所小学，同一所初中，现在也是直升到高中部，被分到同一班。

陈明始终相信，他和顾葳之间，有段孽缘。

偏偏自己的父亲和母亲把顾葳视作亲女儿般对待，无论自己怎么辩解都讨不到好处，到了现在陈明也习惯了这种没有地位的生活了。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考试铃声响起。

考场里只有笔尖在纸上摩擦发出的声音。

微风吹起试卷的一角，就是青春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