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我走到陆河身边,跟他一起朝着他的车走过去。
“往你身边一站我都自卑。”
“不用。”他拉开副驾驶的车门,“累了吧?”
“还行。”我坐进去,伸了个懒腰。
陆河的车是真的舒服,往这儿一坐,爽得我整个人恨不得瘫在这里不动了。
车里舒服,又暖和,还有淡淡的清香,实在适合睡觉。
陆河上车后问我:“中午吃饭了吗?”
“在那边火车站吃了盒饭。”其实还挺好吃的,就是当时着急,吃得有点儿快,噎得慌。
陆河点了点头,发动了车子。
“先送你回家吧,”陆河说,“你回去休息一下,洗个澡,晚上一起吃饭?”
我靠着椅背闭目养神,听他的话,真的有种我们在谈恋爱的错觉。
我是没谈过,但想来,所有的恋爱在激情退去之后,都会归于这样的生活化吧——上班下班、出差归来,早餐晚餐、偶尔做爱。
我跟陆河做爱是不可能了,我也没那么空虚寂寞一定要引诱人家做这种事,同志跟直男之间是永远都隔着一条河的,可以彼此眺望互相了解甚至理解,却永远都不可能越过那条河走到一起,很多时候要是真非得不信邪,结果可能就是溺水身亡。
这都是前人总结出来的经验,不是我一家之言。
“又走神了?”
陆河的声音让我睁开了眼睛。
“差点儿睡着。”我说,“坐车太累了。”
我故意转移话题:“以前坐十几个小时的硬座回老家过年都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坐一个小时的高铁就累得不行,真是老了。”
陆河笑了笑,问我:“你老家很远?”
“算是吧,没有直达的高铁,过年想回去要抢票,基本上卧铺抢不到。”我说,“每年春节来回都得硬座,挺磨练人意志的。”
“听起来挺累的。”
“真挺累,春节一共没几天假期,三十个小时搭在路上,”我感慨了一句,“成年人的世界没有容易两个字。”
陆河笑出了声,并点头表示认同。
他开着车载着我往我家的方向去,我问他:“你今天不忙?”
“嗯,昨天和今天上午去公司加了个班,这会儿没事了。”
我其实挺想问问陆河他是不是为了来接我所以紧赶慢赶在上午把工作做完了,但这话我可真问不出口,太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