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偷瞄我爸妈,他俩还沉浸在跨年晚会的热闹里,压根儿没搭理我们。
我转过来的时候,对着陆河勾勾手指,他听话地把耳朵凑近。
“《献给陆河》,”我说,“这歌名听起来是不是特别有意义?”
陆河怔在那里好半天,要不是他握着我手的劲道越来越大,我甚至觉得他被点了穴。
献给陆河。
献给我们平凡的一生和不平凡的爱。
献给我们在鹿河桥上的遇见,献给我们一起加过的班熬过的夜。
当然也要献给未来,未来无数个春夏秋冬,无数的包容和理解,也献给可能发生的分歧和争执,献给一切共同经历的时光。
我突然觉得当初这首歌写到一半就写不下去了,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事,因为关于爱的更多意义要等我遇见这个人之后才能领悟,遇到陆河,这首曲子就能继续了。
它注定是要被命名为《献给陆河》的。
就像生活再苦再累,也注定会有人在爱着。
陆河说:“那歌词你打算写什么?”
我挠挠头,突发奇想:“歌词就……‘我爱陆河’四个字,循环一百遍。”
陆河的笑声绕着我的心尖儿打转,转得我晕了。
我听见他说:“就这么说定了,‘我爱舒望’循环一百遍。”
“是我爱陆河。”
“是我爱舒望。”
“我爱陆河!”
“我爱舒望。”
“陆河!”
“舒望!”
我妈拉开阳台的门:“干嘛呢你俩?嚷嚷什么啊?几点了?赶紧睡觉去!”
好的,我们睡觉去,我拉着陆河回屋,钻进被窝继续讨论歌词究竟写什么。
其实写什么都好。
反正都是我们俩的事儿。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