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太昌笑眯眯的说道:“这是为师最近设下的棋局,你可有破解的法子?”
赵青山被带到南山烟罗门不知生死,慕容珏明心里面跟堵了一块大石头似的,好像那要命的疼痛随时都会发作一般,哪里还有什么心情破解棋局?
看着金太昌笑眯眯的模样,慕容珏明则苦笑道:“师父,弟子现在真没下棋的心思……”
“怎么,在担心赵青山的死活?”金太昌斜斜地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把心放回肚子里去,他一时半会儿的,还死不了。”
“师父为何这么确定他死不了呢?”慕容珏明愣愣的问了一句。
金太昌则说道:“你还看不出来么?以赵青山这小子的手段,怎么可能会被两个年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娃娃生擒活捉?更何况,被抓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特意在城门口晃一圈再走呢?这其中的门路,莫非你还没想清楚?”
被金太昌这一提醒,慕容珏明这才猛的惊醒了过来。
他瞪圆了双眼,问道:“师父的意思是,这小子是故意被他们抓住的?”
“当然如此。”金太昌哼道:“年纪不大,鬼心思倒也不少,明知道你我师徒二人的命脉被他抓住,也知道我们不可能看着他去死……所以才精心编排了这么一出戏,即不用开口求我,又能趁机解决和南山烟罗门之间的恩怨……还真是个一箭双雕的好主意!”
“那您又为何确定他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呢?”慕容珏明继续追问。
金太昌则说道:“老夫早就查过他的底细了,这个赵小子,一个多月前在藤江吊桥上杀死了南山烟罗门一个叫王兴泽的弟子,因灵竹谷的升仙大会召开在即,这才拖延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没去寻他的霉头,现在,升仙大会最精彩的部分已经结束,人家自然也就腾的出手来解决他了。”
顿了顿后,金太昌又道:“南山烟罗门的几个老东西都去了灵竹谷,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像这种恩怨,都需要三位以上的长老交换意见后才能做决定的,所以……在南山烟罗门的那几个老东西回来之前,他可能会受些皮肉之苦,但肯定丢不了小命。”
这一番话,金太昌说的笃定无比。
因为不喜欢,所以很了解南山烟罗门的内部架构。
门中主事的人都不在,就凭那些个快被****成废物一样的入室弟子,又怎敢私下里解决了赵青山的这条小命呢?
对于自己的推测,金太昌无比的自信。
可听他说完这番话后,慕容珏明却一下子瞪圆了双眼……
“师父……”
“嗯?”
“弟子可是听说南山烟罗门的首席弟子戚少威,十分中意穆家的那个小丫头,甚至曾经放出过话来,谁敢打穆家小姐的主意,他就打瞎谁的狗眼……”
“这有关系吗?”
“有啊,怎么没有?!”慕容珏明一下跳起来了,“前段时间赵青山就在穆秋雨那丫头的闺房里住了好些天,这段时间穆秋雨又在为了他的道观而东奔西走……我就不信那个戚少威不知道这些事儿!”
金太昌的眼珠子也一下瞪圆了,“戚少威这小子可是个狠角色,赵青山若是落到他的手里……”
师徒二人这才相互间对视了一眼,齐齐在心里面大叫了一声‘不好’!
“我这就去一趟南山烟罗门!”
金太昌原本轻松写意的笑容彻彻底底的消失了,一双原本浑浊的眼珠子也瞬间变得如刀子一般冷冽。
赵青山若仅仅是被关在南山烟罗门的地牢当中等候处决倒也罢了,他完全可以袖手旁观,等赵青山在地牢当中受够罪后,再出面将他捞出来。
可现在的问题是,南山烟罗门的主事之人,几乎一窝蜂的全去了现在如日中天的灵竹谷巴结那位新晋的金丹老祖。
整个南山烟罗门只剩下了一些小鱼小虾在继续留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