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拜顺理成章的拜在了赵青山的门下,成了道门的记名弟子。
按说,以敖拜这样的资质,只要他自己有心,赵青山也会看在敖家两位老人的情分上将其收为正式弟子,一来能跟敖家保持更加良好的关系,二来也会极大程度地壮大目前还只是个空架子的道门玉皇观的实力!
但也不是赵青山摆架子,而是因为敖家的情况太过于复杂,他也算不清楚敖拜将来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在这种天机不明朗的情况下,收为记名弟子就是个最佳的解决之道,既不用担心收了敖拜入门后会影响到玉皇观的气运,也不用担心将来会惹来更多的麻烦。
毕竟,记名弟子虽然挂着弟子的名头,但在天地法则之中,却也只是个陌生人而已,并不会与一个宗门的气运产生半点的交集。
赵青山现在做事也算是小心到了极致,这若是放在前世的话,只需掐指一算,便能大概测算出一件事情的吉凶福祸来,又何须这般的为难?
不过,不管怎么说,敖拜成了赵青山的记名弟子,这就是一件皆大欢喜的好事。
对于这样的结果,西门庆也感到有些诧异,有心想问问敖泰川为何做出这样的决定,但看见敖老爷子脸上遮掩不住的笑容,他就聪明地把话放在了肚子里。
但唯一一点能够确定的是,赵青山在西门庆眼中的重要性瞬间被拉高了好几倍。
以至于当晚在酒宴上喝酒聊天的时候,西门庆挨着赵青山小声说道:“来日兴建玉皇观山门的时候,若有钱财方面的难处,赵道长可一定要派人知会一声啊……”
对于西门庆主动提出的这个要求,赵青山也是笑呵呵地答应了下来。
任何一座道观的修建,讲究的就是一个万家之财的凝聚。
当一座新建的道观,从建立之初就能募捐到万家钱财的话,其本身就已经具备了传承千年的气运基础。
气运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却又是朗朗乾坤下最容易被感受到的一种奇妙存在。
遥想当年封神之前,姜子牙被周王抬着走了八百零八步,姜子牙就断言周王朝最多传承八百零八年,这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受万民拥戴的道观,和一个地主掏钱修建的道观,在先天上前者就高于后者,自然也会更加的福运连绵!
也直到现在,赵青山才算具备了真正建立一座万民观的先天资本,因为只要敖家坚定不移地站在他这边,相信以敖家在皋阳平原上的影响力,要不了多长时间,赵青山就能借助敖家这块跳板,将玉皇观的雏形修建在紫金山上!
第二天一大早,敖拜就草草地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跟随赵青山一起出门了。
敖泰川和敖金珠两个老人并肩站在青云堡气派的大门口,望着两个年纪相差不大的少年一前一后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当中。
敖金珠扭头望着敖泰川,问道:“对于赵道长昨夜所说的事情,你怎么看?”
“既然搭上了道门这条船,那就无需再多想别的问题了。”敖泰川微微吸了口气后说道:“说好了一年之内解决我敖家香火传承的问题,只要到时候真能把这个问题解决掉……那剩下的就不再是问题了。”
敖金珠点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
……
从清水湖畔走上了一条宽敞的道路,不时有满载着草药的马车从身旁疾驰而过。
修为已经达到归真镜第六重巅峰状态的敖拜,跟着赵青山从日出东方一直走到日落西方。
当整个皋阳平原都被一层火红的夕阳覆盖的时候,敖拜才忍不住问道:“师父,我们已经走了一整天了,可以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吗?”
“我问过青云堡的几位老人,他们说只要到了紫金山下,就能看见一片连绵不绝的农家院子。”赵青山依旧迈着均匀的步伐,头也不回地说道:“想休息的话,就先赶到紫金山下再说吧。”
“可现在我们距离紫金山还有至少五十里路!”敖拜苦笑道:“照这个速度走下去,恐怕到了明日清晨,也不见得能走到紫金山下!”
“哪怕走到明年的这个时候,又能怎样?”赵青山淡淡地说道:“马车虽快,却忽略了沿途的风水人情,于修道无益。”
“就算是这样……”敖拜愈发地苦楚起来,他指着前面的一大片荆棘丛,痛苦地问道:“为何放着好好的大路不走,偏得走这些地方呢?”
“日后你会明白的。”赵青山并不解释自己这么做的原因,拿出师父的架势来说道:“现在把嘴巴闭上,跟我走就对了!”
“……好吧……”敖拜无奈,只好继续忍受这种跟苦行僧一样的赶路方式。
可敖拜又哪里知道,赵青山之所以会突然从平坦的大路拐进这些难走的沟沟坎坎,真正目的并非是考验敖拜的耐性,而是因为他发现了一条无比粗大的龙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