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爷,你想家了啊?是不是想我奶了?”武江山一脸贱兮兮的笑。
“你这熊孩子,别少教。”武绍棠训斥了一下,武江山就老实了,低着头又猛往嘴里塞馒头。
他昨天半夜就饿了,一直忍到天亮等着吃这顿呢。
爷爷见状,扒了个鸡蛋给武江山:“在这住一天得花多少钱啊?再说,家里的地也不知道你大伯二伯照看的怎么样。”
“爷,咱不差钱,你就放心住着。我大伯二伯种了一辈子地,您还操啥心?”
“哎,”老爷子叹口气:“一天不下地干活,咋浑身都不自在呢?”
武江山听了大笑:“那您老得乖乖配合大夫,配合好了,咱就能早点回家。”
武家爷仨吃完了早饭,来了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给对面床送早饭来了。
武江山洗完饭盒回来,瞧见人家自己带了桌板,上面又是蛋,又是青菜,最让人眼馋的,是牛奶和面包。
这两样,在狐山镇都买不到。
“吃饱了吗?没吃饱再吃点?”
刚刚武江山招呼他,对面床的老爷子也礼尚往来。
“饱了饱了,老爷子您慢用。”
武江山放好了饭盒,就出去找大夫去了。
过了半个小时回来带爷去做检查,发现那假小子已经走了。
做完检查下午一点多,爷吃过饭,喝了中药就睡午觉了。
老爸想在附近转转,武江山就自己守着爷。
昨晚没睡好,他眼皮子也开始打架,正瞌睡呢,病房了里又来了人。
是个穿军装的男人带着一个打扮的很贵气的女人。
都三四十岁,像是两口子,应该跟武绍棠差不多年纪。
两人拎着不少礼品,进屋就齐齐喊了声爸。
崔老爷子靠在床头看报纸,听见声就抬了抬眼,一句话没说。
“爸,您住院了怎么不告诉我们呢?要不是刘嫂打电话了,我跟萧怡还不知道。”
“告诉你们有用么?你们还能有时间来陪我这个老头子?”
女人抿了抿嘴,没出声。
男人似乎才是崔老爷子的儿子,听到父亲这么说,很是无奈。
“爸,您要理解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