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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1页）

&ldo;我们当然必须谨慎行事，跟你们一样，&rdo;俄国人说，&ldo;你跟罗斯托夫之间的事……就等于是你跟莫斯科的事。我们现在并不在莫斯科，我不在莫斯科。我在纽约遇上麻烦，可不能去叫警察。&rdo;

&ldo;里面的！&rdo;那第二个声音以官腔十足的低吼朝门里发话。&ldo;我最后再警告一遍你们这些混蛋，妨害了公共作业还破坏了公共设施，触犯联邦法，我马上叫机场安全人员来逮你们！&rdo;然后他又对旁边那名气极败坏，想方便的人说，&ldo;我是你的话，就会去另外‐个厕听。现在的年轻小伙子都带刀子，你把他们惹毛了，当心挨一刀。&rdo;

&ldo;我他妈急着想放尿，老兄！我他的都快爆炸啦！他们两个人的声音，听起来不象小伙子‐‐那里有个条子！喂‐‐人民保姆！&rdo;

&ldo;他听不见你叫的。已经走过去了。我去打电话叫人来。&rdo;

&ldo;搞什么臭狗屎！&rdo;

&ldo;我们还是闪吧，&rdo;哈洛克说着就退回去拿上衣和手提箱，他右手中的手枪，仍然晃来晃去，对着俄国人。

&ldo;那‐‐我不会死了吧？&rdo;俄国人问。&ldo;你不会把我打死了往粪坑里一塞了事吧？&rdo;

&ldo;我要你去把我的话转给罗斯托夫听。至于什么指甲油、签字笔、还有什么垃圾筒的把戏‐‐免了‐‐不提也罢。&rdo;

&ldo;那么……枪总可以还给我吧？&rdo;

&ldo;我可没那么慈悲。你难道忘了‐‐你是我的敌人哪。而且不止一天了。&rdo;

&ldo;我枪丢掉的话，怎么向上级交代？&rdo;

&ldo;就说你把它卖了，这是走资本主义路线，受资本主义影响，踏出的第一步。得来容易‐‐一个本钱不花‐‐却高价转卖出去，捞它一票。这支&lso;搏雅&rso;嘛‐‐可是把不赖的好枪，价钱尤其不错。&rdo;

&ldo;求求你！&rdo;

&ldo;这你就不懂了，同志。你这么一报告的话，莫斯科的那些江湖郎中，不晓得要多尊敬你呢。走吧‐‐&rdo;哈洛克抓住一脸灰败的俄国佬，把他死推活拉的往门口扯过去。&ldo;把木片踢掉。&rdo;他命令道，顺手把枪往裤腰里一插，弯身拎起子提捎。

俄国人只好听命照办。用脚踩住木片；同时将门一阵乱推乱摇。木片跟着一松，他的脚顺势把卡片往后撩，拉开门。

&ldo;我的耶稣基督！&rdo;门外站的一名全身蓝制服的胖子马上大喊了一声。&ldo;竟然是一对老花客！在玩玻璃！&rdo;

&ldo;警察马上就来了！&rdo;一个穿长袖衬衫的人，从附近的办公室里跑过来说。

&ldo;来不及啦，督导，&rdo;胖子双眼大睁对他喊，他两眼傻乎乎的瞪着哈洛克和俄国人。&ldo;就是这两个败类！两个同性恋的混球儿，觉得停车场太冷，跑到厕所来幽会！&rdo;

&ldo;走吧！&rdo;哈洛克抓住俄国人的手肘低声说。

&ldo;不要脸！恶心！&rdo;督导奔上来骂。&ldo;年纪一把了！简直不知羞耻为何物！竟敢跑进厕所里见不得人！丢人！下贱！下流胚！&rdo;

&ldo;你真的不愿还枪给我？&rdo;俄国人边跑边问，左手扭伤处被哈洛克扯得痛楚不堪。&ldo;我会被记过的！这把枪我已经多年不用了，可是装模作样却少不了它呀！&rdo;

&ldo;下流胚！你们两个全都该关到监狱去！不要脸的东西！竟然跑到厕所里玩同性恋！无耻！&rdo;

&ldo;我告诉你，假如这件事被你的好长官晓得的话，你一定会记功升级的。&rdo;

&ldo;畜生！&rdo;

&ldo;放开我的手好不好？那两个傻蛋真以为我们是那种人哪！&rdo;

&ldo;那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本来就长得很漂亮嘛！&rdo;

他们奔进第二个厅廓，往左转，朝航站大厦的中央走。旅客越来越多。几秒钟之后，他们已经混进大批入境旅客的人潮中，准备闪掉了。可是这时已有三名穿了蓝制服的机场安全人员追了上来，用包抄的方式钻进人堆，想来抓他们。

哈洛克趁其中一名追近的安全人员窜过来时，突然用肩膀把俄国人使劲一撞，就把他往那名警察身上撞过去。

&ldo;哎呀！不！天哪！&rdo;俄国人狂喊。

&ldo;该死的东西！&rdo;航空警察被俄国人撞了个满怀，一个没站稳，就往后跌，压在一名老女人身上。

哈洛克趁乱，脚步一加紧，钻过许多莫名其妙的旅客，奔向右手边的一道扶梯，一窜上去，就进入行李收送区。他闪过一道拱门，奔出大厦，四处张望，先找到了计程车的招呼站，然后又看到老远的墙上，有一排公用电话，记事台上放了好几本电话簿。

他钻过旅客，走向最近的一具公用电话。

三十秒钟后，他就翻到了：

韩德曼。上曼哈顿区，第一一六街，黎明大厦。

韩德曼，中途接应人，偷渡掮客，逃亡者的救星。这个人将可以把珍娜&iddot;卡拉丝的行踪告诉他。

&ldo;就停在那儿。&rdo;哈洛克从后座俯身向前，指着一个搭有天篷走廊的旅馆，叫司机开过去。国王饭店。他暗自期望可以不需要在此过夜‐‐每一个小时，都会使他距离珍娜&iddot;卡拉丝越来越远‐‐然而另一方面，他却又不能明火执仗的拎着小手提箱直接奔到哥伦比亚大学去找韩德曼。他已经叫计程车司机载着他，一路开到一‐六街先去看过&ldo;黎明大厦&rdo;的地址，然后才又找到这家小旅馆，好把手提箱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先藏起来。何况现在才是中午，韩德曼这时可能还在学校的某个地方用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