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抬手将安远的衣服拉好,顺便给其系好了腰带。当发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一切已经做完了。
原启看着自己的手,慢慢的握成了拳头。而那个还躺着的人,似笑非笑。
“如此,安王可以说了。”原启的坐回了原位,直直的看着安远。
而躺在榻子上的人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他直接转了个身,手托着下颚,笑着说:
“臣并不知司马与刘青的密谋,只是与陛下一样,知道这安城要乱起来了而已。”
“那——”原启听到这句话,略微沉思便要再问,却被安远打断。
“那我怎么说那二人深夜相会?”
安远一语道出原启想说,后继续说道:“陛下不好奇臣是怎么知道的安城动乱吗?”
原启大约能猜到,所以比起这个,他更想知道,安远为什么要来这里。
原启没有回话,安远在发现自己似乎等不到回答后,有些索然无味的挑了挑眉毛。
“平日里与臣不对付的人,死的死,退的退,如今已经没有几个了。”气焰嚣张的话语,却用平平淡淡的语气说出。安远不像是在炫耀,反而像是在陈述事实。
“司马算一个,竺将军算一个,前秦相算一个。臣也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动乱,需要臣来平乱。”
不达眼底的笑,略微压低的声音。“除非……有人想要了臣的命。”
“刘青如何,相必陛下心中也有了想法,不必臣再多说。那么,又是谁,那么想要臣的性命呢?应该是……与臣有仇吧?而且这个仇……似乎还不共戴天。”
原启听了这句话,才将安远的思绪全部理出。不用安远在说,他也全部明白了。刘青没有闹出动乱的本事,除非有人在一旁煽动。而谁那么想杀了安远?自然是与安远有过过节的人。
他带了喜塔腊安图来安城,竺将军远在边境定是与这件事无关的,秦相早已退出朝堂自然也毫无干系。如此,安远便将矛头对准了喜塔腊安图。
想到昨夜三宝附在他耳边说的消息,在他离开酒宴后,安远似乎与喜塔腊安图闹了不愉快。那个时候……安远应该就在试探喜塔腊安图了吧?
“所以,臣方才便问了。”安远说着,扣了扣马车的壁。咚咚的声音,震的人耳朵发麻。很快,就有一张胖胖圆圆的脸伸了进来。
看到这幅场景,安远似乎是想到什么让他不喜的事情,脸色有些发黑。不过,他还是忍耐下来了。他开口:
“收拾一下。”
三宝听后,也没看自家陛下的脸色。各种碎片以及已经湿掉的东西扔出去,后又从旁边的箱子里拿出新的摆上。
如此还不算完,三宝公公还去旁边的马车上借了香炉和茶具等回来,一切弄完还偷摸往茶几的小抽屉里塞了什么,后朝着冰冰冷冷的陛下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