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啊,这个不用你操心,我刚给家里打过电话,就说今晚也睡在朋友家。&rdo;
&ldo;今晚我还准备睡这儿呢。和一个大男人单独呆在一起你就不害怕?&rdo;
听了这话,她朝我看了一眼,意味深长地嘿嘿笑了起来。
&ldo;你这么说,就是对我有意思了?&rdo;
&ldo;没那回事。&rdo;
&ldo;你要是对我不轨,就说明昨晚的事是你干的。牢牢记住这一点哦!&rdo;她说完以后,目光又回到电视上,尖声大笑起来。
我也不换衣服,重新穿上了鞋。
&ldo;你到哪儿去?&rdo;女人问道。
&ldo;我饿了,出去买个便当什么的。&rdo;
&ldo;那也顺便帮我带一个吧,我还要炸鸡翅哦。&rdo;
我叹了口气,带上门出去了。
是夜,我被迫让那女人留在了家中。她睡在床上,我打地铺。她的睡相很差,时不时蹬开毛毯,露出雪白的大腿,搞得我好几次欲火上升,一夜都没怎么睡好。
早晨,我灌下一杯浓浓的咖啡,准备去上班。再不从房间里出去,我就要精神失常了。那女人还在呼呼大睡,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我换好鞋子,忽然想起今天是周四,正是扔垃圾的日子,就又脱了鞋回进屋里。昨夜吃剩下的便当盒把黑色塑胶袋塞得满满当当的。我再往下翻翻,却见只有一点纸屑和昨天扔掉的袜子。
那一刹那,我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不大对劲。但凝思半晌也想不起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只得悻悻地提着垃圾袋,出门上班去了。
我扔了垃圾,向车厢走去,一路走一路思索。症结已经浮现,却又抓之不住,我心中难以释然,却又无可奈何。
到了车站,我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交通卡,却把一样白色的东西带了出来,掉在地上。原来是一团纸巾。我弯腰捡了起来,朝附近的垃圾箱走去。
就在那一瞬间,我突然想通了那件一直叫我牵肠挂肚的事,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原来是那个家伙干的。
我从远路折了回去。
5
这时已是上午十一点了。
我把车停在路边,监视着自己的公寓楼。更准确地说,是监视进出公寓楼的人。至于公司那边,我撒谎说身体不适告了假。
这回可一定要逮住你的狐狸尾巴‐‐我一眨不眨地盯着入口处。
让我恍然大悟的正是那些垃圾。
那个自称宫泽理惠子的女人说是前天夜里喝醉酒被男人带到我家,还发生了性关系。但如果此话属实,垃圾箱里应该塞满餐巾纸才对。更何况那女人是不可能清理垃圾箱的,我昨天早晨扔掉的袜子还在原处呢。
凭此证据,我推断这个女人是在撒谎。她不是被什么男人带来的,而是自己找上门来的。
那么,她为什么要编造这种谎言呢?她到我家来到底是出于何种目的,又为何赖在这里不肯离去呢?我与她素不相识,她显然并不是冲着我来的。
这样说来,想必就是&ldo;呆在房间&rdo;这个举动本身具有某种含义了。
难道她是想把什么重要的邮包送到我这儿,所以才必须等在房中,坚守不出?这座公寓楼的信箱统一设在一楼的入口处,平信一般都投在那里。所以那女人等待的应该是快件或挂号一类的信件。
十一点二十分左右,那个戴着眼镜,身材矮小的邮递员终于现身了。我凝视着他的动作,却见他只是往信箱里分发一些平信,根本没有带来我想象中的神秘邮包。
莫非我的猜测出了差错?正当我垂头丧气地趴在方向盘上时,一辆小型客货两用车突然停在我前方的大道上。一个年轻男子从车上下来,打开后备箱,里面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纸箱。
难道他是送货上门的?我直起上身,密切注视着他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