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真实,也很错愕。
啊,我想起来了。运动会那时被送到医疗小组的那个女生就是她,当时充斥着那不满及警告的双眼,就是王琦。
心不在焉的练完一首舞,我默默称讚着边跳边放空还能记住舞步的自己。
虽然不在乎,但没能晋级还是不免失落感扰乱思绪,还真矛盾。
「表面上装的那么好,原来私底下是这样说坏话的,好幼稚。」练习结束后,我留下来整理练习教室,意外听到两位学姊的谈话内容。
「以蓉你说,这果然是双面人没错吧。」那学姊的口气听起来十分不悦。
「嗯,这个嘛……」她关起最后一扇窗户,而我正打开置物柜拿书包,「其实我并不觉得双面人可悲耶。」
我抬眸,学姊的话令我不解。
「反而觉得那是必要的存在。」轻柔的嗓音听不出任何情绪,不知怎地却让我打了冷颤。
「为什么?」
「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啊。」我转身迈出步伐,有股直觉驱使我该快点离开。「你觉得呢,空灵学妹?」
不应该这样的,但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
我觉得以蓉学姊好危险。
「双面人吗?」我嚥了口水,缓道:「见仁见智吧。」
语毕,我夺门而出。
才不是呢。
我永远、永远,唾弃这种人。
很久了吧,自从国三开始。
别人总是能轻轻松松交到朋友,而我却像有某种障碍一样,与眾不同。
好啦,我承认了方灝说我笨,因为升上国中后,我才发觉身边的女性朋友根本只是为了高顏质男同学方灝才与我交谈。但管它的,至少有朋友。
那时傻傻地就这么给自己洗脑了。
小时候因为要和哥哥去柔道教室练习,放学根本不能和小孩玩在一起。在女生的扮家家酒游戏中被排挤就算了,居然连和男生踢足球的资格都没有,因为他们说女生不会踢足球。
之后我一气之下,将球直直踢中其中一个小孩的脸,还因此被老师训了一顿,其实我到现在还不肯认错,明明是他嘴巴坏。
那时,方灝则是静静地待在我旁边陪我罚站并安慰我,因为他也不会踢足球。
或许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认定方灝与我的关係,是其他人无法参予的那种感情。
国中也是跌跌撞撞的过去,事实上每一段回忆我都在意的不得了。
从一开始的第一个好朋友,到最后支离破碎的友情都歷歷在目,一不小心就会想起,但并没有心如刀割的痛感。
心如刀割嘛……那是下一段回忆了。
国三那年,其中一个好朋友喜欢上方灝。
围绕在我身边的话题再也不是各种放学邀约,而是转交礼物或卡片,我承认当时蛮失落的,但因为她是我朋友,那时候我很珍惜的朋友。
「有什么关係,她是我朋友。」就一句话说服自己。
结果到最后我才发现自己原来只是被利用的工具,蒙在鼓里耍得团团转,我一直很想问她们,到底为什么明明不把我当朋友看待,却还能若无其事的对着我笑?
现在知道了,这就是以蓉学姊口中,为了想得到的东西而不择手段,演技高超的双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