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江豹主动站出来,大家才知道江豹长什么样。
“哈哈哈哈,这小子是想出名想疯了!”很多人异口同声地说。
有人连马如龙都扯上了:“老马,你这个下属是不是故意给你挖坑?他要是输了,不过输一条命。你可就惨了!我们每人下注都起码两根金条,都押你输,你有多少钱够赔的?”
听众人都这么说,马如龙也有点迟疑。
他并不是个武者,虽然亲眼看过江豹打败了严铁心和头山小太郎,但是严铁心和头山小太郎都是正常人的身形,和大黑能比吗?
于是,他向牛千斤问道:“小牛,豹子挑战大黑,有几成的把握?”
牛千斤也不清楚江豹现在的实力,但是他向来是无理由支持江豹的,就大声说道:“署长,你放心吧,豹子练了‘沾衣十八跌’,必胜大黑!”
听牛千斤这么一说,不知张一为什么有十八个爹的马如龙的底气稍稍壮了几分。
但是,众人依然不依不饶。
有人说道:“一旦大黑出场,我们带来的这些人都没有赢的机会了。如果江豹有底气的话,先跟我们的人比一下!”
一人提议,百人附和。这下子,连马如龙也没话说了。
牛千斤低声向江豹说道:“兄弟,看样子,你今天和大黑是打不成了!”
“为什么这么说,牛哥?你是怕我败在别人的手里?”江豹笑着反问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和别人打了几场之后,力气就耗尽了,哪是大黑的对手?”
江豹傲然一笑:“牛哥尽管放心,今天晚上这里的人,来几个,我打几个!”
说着,他不等牛千斤阻拦,抢先跳上戏台,气得老牛在台下冲他直咬牙。
这舞台离地面四米多高,牛千斤虽然是一流武者,只凭两脚硬跳,他根本跳不上这样的擂台,必须走梯子。
“这家伙真是属豹子的,跳得这么高,都能上山了!”牛千斤喃喃自语。
只有江豹知道,他和叶阑珊相处这段时间,跟着她学了一些精妙的轻身功夫。虽然还算不上正宗的轻功,比起一般武者,已经强上太多了。
看到江豹的身法,旁边的很多人都轻蔑地想:“你小子仅凭着身法好,就能无敌于香江了吗?”
江豹才不管大家怎么想,他先是抱拳作揖,然后大声说道:“诸位,我是新界警署马署长手下的江豹。我知道,大家看我不顺眼,好啊,上来打我啊!我就喜欢你们看我不顺眼,又干不掉我的熊样!”
他这句话把在场的除牛千斤和马如龙之外的所有人都得罪了。
他也不在乎,手指勾了勾:“别假客气了,有胆子就上来!”
“嘎嘎嘎嘎!”一个公鸭嗓放肆地大笑。
说也奇怪,这笑声一起,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江豹一愣:“这是谁啊,笑得这么肆无忌惮,却能震慑全场?虽然中气十足,却又没有包租婆那样的狮吼功?”
正胡思乱想之际,一个穿着红色团寿长袍的老头走上戏台。老头年逾七旬,虽然满头白发,却是精神矍铄。
这个年代,很少有人再穿清朝的长袍、马褂了,除非是结婚、过大寿,才弄一身红的,以示喜庆。
这老头穿着团寿长袍,很显然,他就是今天的老寿星,也就是警务总长雷纵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