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
黄婉宁厉声将他呵住,看向陈暻一脸歉意:“抱歉啊姐,我们昨天跟他解释的时候,告诉了他你结婚的事。”
“没事。”
陈暻摆摆手,见顾子路完全没几个好态度,也不再闷不做声:“顾子路,你已经长大了。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自己心里有数。如果你认定我是个小人,不愿意再和我有交集,那今后我的好歹也跟你无关。多的我也不想解释,只希望你能好好经营酒吧,别让顾叔的心血毁在手里。”
“少拿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你要是真心疼爷爷的店,就该现在向所有人宣布,你和悦音没有半点关系。”
不知道是那句话触了他的霉头,顾子路忽然暴怒了起来,招手大声着,吸引来众人的目光:“都来看看,你们要找的罪魁祸首在这呢!”
“你在做什么?”
黄婉宁上前拉住他,反被他甩开手:“她不是不想咱们受到牵连吗?那就现在进去让大家都看到她已经被赶出去了啊!”
这种行为又和间歇性承认陈暻抄袭有什么区别。
黄婉宁还准备劝,顾子路已经绕过她拉住了陈暻的手腕。
陈暻被他大力拉拽的一瞬失了平衡,好在晃悠了两下后总算站稳了脚,但身后背着的吉他却从肩膀掉下来些许,差点就掉在了地上。
她心疼那把吉他,但又挣不开顾子路的手,干急着想去把带子拉起来些:“你先放开……”
话音未落,顾子路的手忽然就被一个身穿黑西装、身形高壮的男人拍开,陈暻还没反应过来,就又被一个相同装束的男人礼貌地扶着肩膀稳住了平衡。
再看顾子路,已经被那个男人反扣着双腕压制住。
“这位小朋友,还请对我们夫人尊重些。”
杨叔温和的声音适时从身后响起,陈暻回头,看见杨叔还带着一个保镖,步履沉稳地朝他们走来。
他气质儒雅,语气不怒而自威,让黄婉宁和顾子路同时静了声。毕竟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这位老者的身份不凡。
然而只见老者招招手,他身后那人便走到了陈暻身边,将帽子口罩送了过去。
杨叔来到了陈暻身边,敬重地微微躬身:“夫人,这里人多口杂,先戴上吧。”
两人终于清楚了,这些都是纪家的人。
而陈暻环顾四周才发现,原来刚刚的动静已经惊动了其他路人,好在几个保镖在她们面前围了面人墙。
自从出事后,陈暻就对这种审视的视线感到焦躁不已,她感觉自己的心脏狂跳不止,再不敢多看戴上了帽子口罩,杨叔见她准备好后,才摆手让控制住顾子路的人。
被松开后的顾子路明显还是一脸的不服气:“你这是想做什么,示威吗?我告诉你,别以为自己攀上了高枝,哪天就不会摔下来了。”
他视线凶狠地扫了一圈周围的人,忽然将视线锁定在了杨叔身上:“你们都被她骗了,她就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最会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地装柔弱博人同情,背地里还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勾搭上……”
“小朋友,我只是个普通的管家,纪总喜欢谁我无权干涉。”
杨叔的声线仍然温和,脸上却收起了和善的笑意:“但你要再对我们家夫人出言不逊,我会让你知道,为什么纪家是你攀不上的高枝。”
顾子路瞬间哑声,就连黄婉宁和陈暻也是头一回见这种场景,惊得大气也不敢出。
“开个玩笑,您是夫人的朋友,我们还要感谢之前你们对夫人的照顾。”
杨叔打破僵局,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还在愣神的顾子路惊得一激灵,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杨叔扬了扬下巴示意一个保镖,那人上前将几份酒吧转让协议递交到他手上:“夫人这次来,一是为了对酒吧之前的损失做补偿,二是为了将酒吧转让给您,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