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根本不是因为他,是因为自己太过敏感。
江鹊声音有点抖,“怎么买花……”
“哄你笑一笑。”他仍然是撑在车窗前,他很高,要微微地弯着腰凑近。
江鹊眼眶酸胀,看他有点模糊,沈清徽有点好笑地看她,“又把你惹哭了,看起来是我有点不合格。”
没有名称。
江鹊想到那天在日料馆前的一句玩笑。
他说,三毛这么说完,就成了荷西的太太。
回想到这句话,江鹊的心里猛地一跳。
她忽然有点意识到,自己对他这份感情,多了远超想想的贪恋。
沈清徽晃了晃花,仍然是笑着问她,“要不要?”
“要是不想要呢?”江鹊莫名说出了这句话,大概是因为他对她有点没底线,江鹊多了一点勇气,但勇气像刚冒出的芽儿,很脆弱。
“那你今天的简历是写不成了,”沈清徽沉吟了几秒,没有丝毫的恼意和不耐烦,“我得想想法办先把你哄开心,”
江鹊是笑了,可是笑着的时候又比哭还丑,眼泪掉下来,总这样没底线的对她好,容纳着她这些敏感的情绪与心思。
第28章春日喜鹊最珍贵的第一次
回去的车上,江鹊捧着那束花,还是鼓足勇气跟他坦诚,说是怕自己夹在他和沈明懿之间,让他难堪。
沈清徽专心开车,在红灯的间隙,他的眼神看过来。
江鹊觉得说出来舒服多了。
沈清徽声音很平淡,在斟酌了一下语言。
“我跟沈家的感情,没有你想象里那么深。”
沈清徽的视线看着前面,一条宽敞的马路,两旁亮着灯,车内隔绝了所有的声音。
像一条寂寞的银河,他是最远处的星星。
江鹊只有一种直觉,为他有点难过。
沈清徽也觉得这个话题有点沉重,他轻笑了一声,而后看向她,在黄灯闪烁前,说,“所以要是真要面对做选择的那一天,如果你还愿意,你是必选题。”
晚上回去后,沈清徽给她找好了资料和模板,让她在书房里专心填简历,像是怕打扰她,他在露台那边打电话。
江鹊也没有要听的意思,只偷偷回头看了一眼,他坐在露台的沙发上,夜光昏暗,他闲散地靠坐在那,拿着手机说话,脸上很淡的表情,没什么温度。
要是没遇到她——他的生活又该是多么的按部就班,又是多枯寂。
后来他挂了电话。
就把手机放在矮几上,端着紫砂壶倒了一杯茶,慢慢喝着,看窗外外面满墙的龙沙宝石。
江鹊趴在桌上,视线落在他身上。
她拨弄着手机,突然顿了一下,点进他的朋友圈。
所有的动态也停在八年前,2013年,他分享了几条关于雪山的新闻。
还有一张照片,很早的相片,像素还没那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