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协亭不在意,“你马子送来的,讨好我这个家公。”
“你好难搞,黑脸总把她吓到。”
“你知我事事依你阿妈,如今也不算反感她。要她进家门,你先交她几件差事,算作投名状,我无话可讲。”
所谓的差事当然不是弘隽的干净公差。
唐允收敛神色,敷衍应承。
温谦良离港前一天,多次打给苏绮。那时她犹豫不决,接听前一秒还在想:他是否会约她出去见最后一面?
她也想亲眼确定他左腿的伤情状况。
没想到温谦良丝毫没有见她的意思,苏绮心里并不是滋味。
接听的那一秒,好像太久没有沟通,彼此都很陌生。
温谦良先讲:“pearl,终于肯理我?”
“我不知道当时撞你左腿。”她不想的。
“我不怪你,腿很快就会痊愈,安然无虞。”
苏绮放下心,“那你今后多加注意。”
“多谢。”他好礼貌,礼貌总是与冷淡牵扯不清。“你早就知情,对不对?”
“嗯。”
他问不出口,问不出口自己父亲的死是否与她有关,或者说他更害怕听到真实答案。
“pearl,我承认自己动过邪恶念头,爹地实实在在铸成大错,温家亏欠你好多,还不起。”
她释然了,不是对仇恨释然,也不是对温家释然,只是对温谦良释然。
她就算不相信温谦良,也应该相信苏宝珍,她的childe能坏到哪里去?没有人尽善尽美,childe一生只错那一次,但罪不至死。
“childe,如果可以重新来过……”
“pearl,我不会再回香港了。”
他为她提供与重新来过可以相媲美的解决方式:“我再邀请一次,你愿意一起离开吗?”
她沉默,决定显而易见。
温谦良叹气,“意料之中,你还是放不下。所以我帮你聘请一位帮手,当然,下个月开始需要你付钱他酬劳。”
“billie你是否记得?琼华的生意交由他负责。去年年尾我帮你把公司账户移到海外,比香港安全,你随时都可以联系billie查证,只要别拖扣工资,他就是好好绅士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