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宁姝冷淡道,“报地址,我打车去。”
最近都是裴司延早上绕弯接她上班,她就没开车。
温景泽拗不过她,只好报了地址和包间号。
在路上,宁姝接到裴司延电话:“你先走了?”
宁姝从镜子里看了眼斜后方那辆紧跟着的原谅绿跑车,心思烦躁,说话语气也有些敷衍:“嗯,初中老师回国组局,今晚我去一下。”
“怎么听着不是太高兴?”裴司延感觉很敏锐。
“没有啦,上班上得有点累。”宁姝故意露了一声笑,“我没开车,晚点你有空去接我吗?”
“好啊,地址发我。”裴司延依旧温柔,有求必应,“虽然是饭局,但还是尽量多吃点,别喝酒。”
跟他说着话,宁姝心情奇迹般地变好:“我只能尽量不喝。”
裴司延语气略严肃:“你是忘了自己喝醉酒什么样了?”
“……”
“你只能在我面前喝醉。”
“行吧。”宁姝努了努嘴,不自觉语气娇嗔,“那我就说我酒精过敏好了。”
到了指定的饭店,宁姝报了包间号,有服务员亲自领她去。
印象中饭店的大包间,走廊里都能闻到浓烈的酒肉味,听到里面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男人们酒桌上吹牛逼的声音。
可服务员带她下电梯后,一路上都很安静。
最后停在一个包厢前,服务员帮她打开门,鞠了个躬:“到了小姐,祝您和朋友用餐愉快。”
包厢里安安静静的,一个人都没有,落地窗边放着长长的欧式双人桌,还点着蜡烛。蛋糕,气球,地毯上洒满的玫瑰花,浪漫到极点。
宁姝突然意识过来,是温景泽给她下的套。
心底腾起一团火,她转身打算离开,却被刚好赶到的温景泽拦住:“阿姝,你别走好不好?”
他眼里带着乞求。
宁姝发现到了现在,她心中已经不会为温景泽的任何表情任何话而波动了。
“我给过你机会了。”她冷冷地望着他,“放开。”
温景泽不动,像个要糖吃的孩子一样执着,宁姝使出最大的力气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包间。
当她走出饭店大门的时候,温景泽气喘吁吁地从安全通道跑出来,声嘶力竭地叫她:“阿姝!”
一阵无力的挫败感,她心脏沉沉地往下坠,脚停在台阶前。
“阿姝,宝贝。”他像以前哄她的时候那样叫,小心翼翼地走到她身后,“这段时间我想清楚了,我喜欢你,我爱你,我真的离不开你。我在津城日日夜夜都在想你,我想更快一些完成项目,早一点回来找你,我拼了命的工作,终于赶在你生日之前做好了一切,他们总算同意放我回来。”
“你不觉得很熟悉吗?”宁姝没有回头,背对他,嗓音轻飘飘的,夹着淡淡的嘲讽,“我在曲城读研的时候,你在上海,我为了去上海给你过生日,没日没夜地查资料,提前写完毕业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