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有疾在身,又书院求学多年,受院长与纪夫子的影响也在所难免,兴许是刚一回来还有些许不适,等他这番游历归来,想来定会有所改变。”
“希望如此吧。”
苏茹是忧愁的摆手示意她喝茶。
“怕就怕…从未离开过长阳的他,出去一圈,再把心给玩野了。”
略一停顿,她又继续说道。
“你也别太愁,陛下的子嗣本就不旺,小景又是所有孩子中,第一个有孩子的,即便那个小翠出身不好,陛下也不会真那么严厉。
想来是这上半年诸事繁多,陛下又要顾虑宋大人的颜面吧。”
淑妃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随又压低声音迟疑说道。
“臣妾听景儿说,太子…似乎也极为宠爱那个贴身婢女,皇后娘娘可不得不防啊,太子既是嫡子,又是储君,这要是传出什么,恐怕陛下的雷霆之怒……。”
“嗯,你的好意我明白。”
苏茹是点点头,继而又幽幽一叹。
“只是昊儿…自当年溺水后,便口不能言,性情大变,虽有秋水时通音信,但书院七年光阴,恐也早已淡化了这份母子情分,于他而言,那个小玉的地位,怕是已凌驾于我这个母亲之上。”
“您这是哪里的话。”
淑妃笑着摇了摇头。
“太子仁孝,虽身份尊贵,却谦逊有礼,今年年宴上只是寥寥数语的交谈,臣妾便知道,这样的品德和才华,将来…必是一位贤德之君。”
苏茹是直接气笑了。
“他又不在此处,你这一番不知是恭维还是夸赞的言语,是否说错了对象?”
“呵呵,臣妾是想说,太子这样的品德,又怎会是那种凉薄之人,您着实是多虑了。”
淑妃柔柔一笑。
“况且他才刚成年不久,年纪还小,等再过几年,心性自然会成熟起来。”
“说的倒也在理。”
苏茹是抿了口茶,点点头。
“陛下二十七岁便荣登大位,此乃特殊情况,此时正值风华正茂、年富力强之际,昊儿的时间倒是宽裕的很。”
“正是,您现在应虑之事,乃是公主郡主的嫁妆,该如何添置?”
“哼,有没有机会添置还不好说呢。”
“嗯?”
淑妃闻言一愣,继而疑惑问道。
“皇后娘娘此言何意?”
苏茹是的脸色刚恢复淡然,又转瞬挂上了愁容。
“今日已是武比的最后一日,悦儿已经拉着胜男去了校武场,她那点鬼心思你还不清楚吗?若是没有遇见中意之人,文试谁能过了她那一关?
至于胜男…已是当世高手,却偏要寻一个能够击败她的人,这两个丫头,也没一个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