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洒下,躺在病床上的孟清模模糊糊地睁开眼,昨晚睡觉总觉得有人在抚摸她的脸,好像还亲了她的额头,难道少女思春了?她这年龄也不应该啊。
清醒后,环顾四周。
屋内空无一人,又是熟悉的消毒水味道,旁边的沙发上还留下未回弹的褶皱,病房外的垃圾桶里还留下未燃尽的烟头,几缕白烟升起。
VIP病房外的电梯门打开,就见陈若怜踩着高跟鞋,进了病房。
门外的保镖看到来人恭敬地鞠了躬,便打开了病房的门。
“孟清姐姐,你身体好点了吗?”
正在给自己倒水的孟清头也不想回的翻着白眼。
嘴里敷衍的“嗯”了一声。
“哎呀,姐姐你这么虚弱,怎么能自己起身倒水呢。”
她捏着嗓子,脸上春风得意。
“都怪阿夜这几天都在操心我的事,姐姐病成这样了都不管,是我的错,都怪我。”
陈若怜嘴里自责,嘴角却不自觉上翘。
陈若怜乐意看到孟清因为自己而一脸狼狈的样子。
又故作心疼的样子,忙伸手去接那水壶,怎料那刚烧开水的水壶外壁太烫,那疼痛直达脑门,手指条件反射的一松,孟清也被她弄得没拿稳,整个开水壶就这么直挺挺地摔在地上,一瞬间开水飞溅。
“啊!”
陈若怜的惊呼正好传到了准备推门而入的沈夜耳里。
身后的护士也都闻声而来。
屋里陈若怜抱着通红的手,红着眼睛,而孟清的手丝毫未受伤,那手还未来得及收回,僵在半空中。这在别人看来完全就是孟清把开水直接泼到陈若怜的身上的样子。
沈夜将手里的粥盒随手一扔,沉着脸往病房里走,站在门外的护士小声的嘀咕着。
“听说沈夫人的脾气差,没想到出手这么狠啊?那水应该很烫吧?”
“不过是挂着沈夫人的名号而已,最毒妇人心啊。”
一旁的保镖王晨略带警告地看了她们一眼,几人立马噤了声,把头埋得低低的。
屋内空气中开水的温度还未散去,地面上的水已经冷却。
陈若怜哭丧着脸,“阿夜,你别怪孟清姐姐,是我不小心将水壶打倒的,不关她的事,都是我的错。”
说完便呜呜的哭了起来,那我见犹怜的表情,再加上红肿的右手,谁见了不狠狠地心疼几下。
沈夜捉着陈若怜那受伤的手腕,眼神像吃人一样地盯着孟清。
“孟清。”
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他眼里的始作俑者现在却毫发无损悠闲地靠在病床上,冷眼地看着他。他没想到孟清现在竟然要做这种下作的事来宣泄对他的不满。
“外面的人还愣着干什么?”
语气中夹杂着愤怒,而眼睛却自始至终都盯着孟清。
刚刚嘴碎的几个小护士一窝蜂地涌上前,围着陈若怜说着关心的话,将她往病房外面带,要去隔壁给她处理烫伤。
孟清小心翼翼地将手藏进被子里,被开水烫着的地方正火辣辣的疼,只不过被病号服宽大的袖子遮住了,旁人看不清而已。刚刚陈若怜站得远,大部分开水其实都撒在孟清的手臂上。
看着眼前暴怒的人,她懒得解释,眉眼如一贯的风轻云淡。她知道他不会信的,毕竟她不过是他用婚姻买来的一个供血机器,谁会信机器说的话?
毕竟机器只要二十四小时工作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