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儿穿着衬衣跑到一个类似花园的地方歇下来。司马童在那里很有劲道地打着太极拳。鹿儿边做着放松动作,边说:&ldo;你们几个不是得过老号长的真传,怎么不打那种&lso;谢家拳&rso;或是&lso;石榴拳&rso;了?&rdo;
司马童:&ldo;有时候也打。不过我倒觉得奇怪,最嫡系的你怎么就没学那种拳。&rdo;
鹿儿:&ldo;想学,没认真提过。政治委员同志,说话别总带刺好不好?&rdo;
司马童笑笑,也以职务相称:&ldo;师长,有件事想和你先商量一下。你看咱们那个招待所,还是五十年代盖的两排小平房,后勤的同志几次打报告,说这些危房不能再用了,建议新建个好一些的招待所。&rdo;
鹿儿看看司马童:&ldo;你已经有倾向性意见了?&rdo;
司马童道:&ldo;招待所对上对下历来是个门面,一个师级单位像我们这么破烂的,恐怕全军也难找了。何况咱们地处旅游热点,每年光老首长,拖家带口的,就不知要来多少。&rdo;
鹿儿思忖片刻:&ldo;说那些房是危房言过其实,五十年代的施工质量恐怕比现在高多了。不过这事分工你管,我也不会带头否定。主要是钱呢?每年就那么点儿营房维修费。&rdo;
司马童:&ldo;历年积累的生产费不是还有一些吗?另外再向上要一点儿。&rdo;
鹿儿:&ldo;你也打那点儿老底子的主意?&rdo;
&ldo;怎么……&rdo;
这时,盼盼与她的电子对抗营跑步路过。鹿儿叫道:&ldo;谢营长,过来一下。&rdo;
&ldo;是!教导员,你带队。&rdo;盼盼在军营,尤其在她的兵面前,对她同父异母的帅长哥哥很是有模有样的。她跑过来,向鹿儿和司马童敬礼,&ldo;师长,政委,早上好。&rdo;鹿儿、司马童因为没穿军装,也没还礼。
鹿儿道:&ldo;我让你搞的那个&lso;电子化模拟训练中心&rso;的预算,搞出来没有?&rdo;
盼盼:&ldo;明天这个时候交给你。&rdo;
鹿儿:&ldo;不,今天晚上熄灯号前送到我的宿舍。&rdo;
盼盼犹豫了一下:&ldo;是!&rdo;
&ldo;你回去吧。&rdo;
盼盼敬礼,离去。
司马童一直打着他的拳。
鹿儿看了一阵司马童的拳法,说道:&ldo;我觉得这种拳不大适合当兵的。&rdo;
司马童:&ldo;偏见。&rdo;
鹿儿笑笑,欲走。司马童突然说:&ldo;师长,今后凡属重大问题,是不是咱们俩先通气,再开党委会,然后再和下面的同志商量。&rdo;鹿儿知其意:&ldo;噢,那个&lso;电子化模拟训练中心&rso;,我也只是突发奇想,想先搞点儿可行性论证。不过,你的意见我接受。&rdo;
鹿儿走了。司马童继续打着慢慢悠悠,却绵里藏针的太极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