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紫达:&ldo;什么都没有了。&rdo;
谢石榴:&ldo;……不如留一点儿,伢子,你的精神很不好,整个人像空了一样。&rdo;
贺紫达沉默了一阵,道:&ldo;连着几天晚上,姜崽子都来叫我……他还是当红小鬼时的那个样子。&rdo;谢石榴慢慢站起来:&ldo;伢子,你太累了,去躺一会儿吧。&rdo;谢石榴缓缓走出客厅。
军用机场停机坪。几十名全副武装、着蓝色迷彩野战服的男、女陆战队员,坐在地上,正朝脸上、手上涂着伪装油彩。贺仪坐在其中。
一军官:&ldo;集合!&rdo;
男、女分别整队。
男队领队报告:&ldo;两栖侦察分队第一小组二十一人集合完毕。&rdo;
女队领队报告:&ldo;女兵分队十五人集合完毕。&rdo;
军官:&ldo;登机!&rdo;
军用运输机在远处轰鸣。队员们分两路开始登机。
大碾子家。
大碾子进屋,在过道处脱下大校军装,挂好。
里屋,田妻在往一副将军肩章上比画着钉着金星:&ldo;这样?这样?还是这样……老头子,你倒说话啊?&rdo;大年远远坐着,半晌说出一句话:&ldo;这颗星星不该你钉,该另一个人钉。&rdo;
大碾子走进里屋:&ldo;怎么,不准备开饭?&rdo;他一下看到母亲手里的东西,惊问,&ldo;这是干什么?&rdo;
田妻:&ldo;很多人说你可以戴这个了,我就从干洗店拿了一对。&rdo;
大碾子哭笑不得:&ldo;妈妈,您在干洗店干活,那些家属们总和您开玩笑,不知道吗?再说,您这是从哪个首长送洗的军服上摘下来的?&rdo;
田妻嗫嚅:&ldo;有个人要你穿上这个,打电话……我想就借用半天……&rdo;
大碾子想想,出去重新穿上他的大校军服。
大年跟过来,分量很重地说:&ldo;碾子,做人谁能没错,就是有错,谁又能错过你爹呢?何况人家曾经是你的恩人啊。&rdo;田妻也跟过来:&ldo;碾子,好好说话,别再误了自己,也误了人家。&rdo;
大碾子走出门去。
&ldo;他是打那种看得见人影的电话?&rdo;田妻问。大年:&ldo;可能吧。&rdo;
贺家。贺紫达躺在床上,闭着双眼。一只手伸到他的腕部,贺紫达睁开眼睛。是鹿儿坐在床边给他号脉。贺紫达不语,静静地由儿子号着。
鹿儿:&ldo;您的脉有些弱,我和根儿姑一块儿给您配了些中药,调理一下。&rdo;
贺紫达未置可否,沉默一阵,问道:&ldo;鹿儿,我一直没问你,你这次去北京干什么去了?好像心情也不大好。&rdo;
&ldo;正想和您说这件事。我马上要和大碾子一起去国防大学了。&rdo;
贺紫达奇怪:&ldo;你不是在那儿学过了吗?&rdo;
鹿儿:&ldo;大碾子是去学习,我是调走了。&rdo;